地方交給紅姑,紅姑,你可要好好招呼她才是!”
那女尼笑,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李未央,曼聲道:“既然是公子交代下來,我自當照辦就是!只是不知道您要她接什麼樣的客人!”
元毓冷笑一聲,道:“第一個客人自然是我,以後麼,則是最骯髒最下等的客人!最好是那些瘸腿的、瞎眼的、癩子頭!對,乞丐也好啊!”
紅姑失笑,道:“公子可真是為難我,我這裡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哪裡去找那種客人!況且她——”
李未央冷笑,看著眼前的美貌尼姑,搖頭道:“你還真是大膽,居然要留下我賣笑麼?你可知道我是誰?”
紅姑笑道:“管你是誰,只要進了我這裡,便是小尼姑。我這裡接的都是熟客,從無外人,縱然叫人認出你來,我不過說你是個瘋丫頭,仗著容貌相似隨便亂認的,有我作保,別人怎麼肯隨便相信你是誰呢?再者說,地位越是高貴,人家與你一夜風流,便越是快活,事後誰肯到處宣揚,豈不是禍害了自己麼?況且——”她把一雙風流美目望著元毓,道,“況且我又不傻,怎麼會讓你見到能夠認出你的人呢?”
“可是我不願意,誰也無法強迫我。”李未央目光冰冷地在紅姑的身上流連。
紅姑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身上有點發毛,卻又暗笑自己見識了多少不願意最後變成願意的姑娘,她微笑道:“小姐怕是不知道,我們對於拒絕接客的女尼,輕則捆吊毆打,剝去衣裳用火棒烙肉,重則將其手足捆綁,放了貓兒進去,紮緊褲腳,然後猛力打貓,貓在褲內被打得狂跳亂抓,使她皮破血流,痛苦到極點。嘖嘖,所以再強硬的姑娘,到了我手裡也只能乖乖聽話。瞧你細皮嫩肉的,怕不是也想要嘗一嘗這滋味吧!”
李未央聽了,只是輕笑了笑,唇畔那一絲笑意竟藏了銳利的嘲諷,紅姑瞧了不免覺得詭異。
元毓自顧自得在一旁坐了,那紅姑見狀,便拍了拍手,立刻從門口閃出一個妙齡的女尼,手上捧著精美飯菜、酒水,來桌上放了,過一會,又取出些蜜餞、瓜子、點心碟兒,縱橫放著。那妙齡女尼見了元毓便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卻被紅姑狠狠啐了一口,將她趕了出去,隨後紅姑轉身坐在元毓的腿上,一派親熱模樣。
元毓大模大樣地看著李未央,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坐吧。”
李未央面上微微一笑,卻沒有一絲恐懼,徑直坐在了他的對面。
紅姑奇怪道:“這小姑娘倒是奇怪的,往年我這也來過不少有錢人家的小姐,卻沒有一個如她這般冷靜的,倒像是來燒香的。”
李未央不急不緩,聲音清幽道:“我可不就是來燒香的麼。”
元毓哈哈大笑,抱緊了紅姑親了一口,恣意調笑道:“你懂什麼,她這個人最會裝模作樣,待會兒喝了酒,咱們三人一起好好樂一樂才是!”紅姑一聽,眼睛不自覺往內室裡頭那張床望去,李未央瞧了一眼,便見到那張床榻是雪白帳子大紅帳額,床上也疊著兩幅錦被,看起來無比風流蘊藉。
元毓看李未央神情這樣鎮靜,心頭便像是火燒。李未央這個死丫頭,竟然算計他娶了永寧那老女人,看到那張老臉都要嘔吐!讓他這樣灰溜溜地回到越西去,實在是不甘心!他的百般手段在永寧那裡又重振雄風,現在不由懷疑,不是自己的手段失靈,而是李未央實在不是個女人!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到李未央的胸部,他推開了紅姑,向李未央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李未央笑了,坐在原地沒有動。元毓冷笑一聲,難不成她還以為他會像上一回那樣不加防備嗎?!他可再也不會給她機會說那些話了,他立刻站起來,走到李未央身邊去。其實,他早可以在馬車裡直接吃掉她,但他畢竟出身高貴,跟那種見色起意的無恥之徒還是有所區別,至少他要一個女人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