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澄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狩獵多英雄才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越西的貴族女子就喜歡在這樣的狩獵場所選擇佳婿,我已經和母親說過了,若是這一次你瞧中了什麼人,便為你牽線搭橋。”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見旁邊咳嗽了一聲,原來是郭敦走了過來,他瞪了郭澄一眼道:“三哥,你平日裡多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你若是再說下去,旭王是絕不會放過你的,還是少惹事吧。”
郭澄聞言一笑,不知為什麼轉頭看向了郭導的方向,郭導只是牽了一匹馬默默的走到他們旁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郭澄微微嘆了口氣道:“旭王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小氣。”他心中卻隱約覺得李未央此次跟著他們道草原上來是有別的目的,但她到底是來幹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年輕人過來打招呼,為首的一個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不是裴徽又是誰呢?裴徽面帶微笑道:“郭三公子,咱們這一次就在獵場上好好較量一番,不知意下如何?”他話說得十分和氣,可是眼神之中的冷意是誰都不能忽視的。裴徽身後還站著三個年輕的男子,年紀都不大,容貌與他有幾分相似,都是英俊挺拔,但是各有千秋,絕對不會讓人將他們弄混,這便是裴徽的三個弟弟,裴獻,裴白和裴陽。
聽到裴徽這樣說,那排行最小的裴陽立刻將目光看向了郭家的三個兄弟,目光十分的挑釁。李未央一眼望去,裴陽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看上去十分的彪悍,手指勾著一把小巧的匕首,隨著他一掂一掂,陽光反射到李未央的臉上,帶出冷厲的寒芒。
郭澄下意識走了一步,擋在李未央的身前。裴陽卻微微一笑道:“怎麼?郭三公子是害怕了嗎?”
郭澄淡淡一笑道:“誰不知道裴家四位公子文武雙全,尤其是裴陽裴公子,最擅長的便是箭術,有百步穿楊的美名,郭澄可不敢與你們相匹敵。”他話是這樣說的,卻擋住了裴陽看向李未央的視線。
裴陽年紀雖小,性情卻十分彪悍,他冷笑一聲,目光卻越發的放肆起來,他聽裴寶兒哭訴了當天發生的一切,知道這個女孩就是郭家的千金,早已恨不得用自己的匕首在她臉上劃上幾刀才覺得解氣。裴寶兒算起來是他的姐姐,比他還要大上兩歲,但自小與他的關係十分的要好。那一天裴寶兒哭哭啼啼的回去,被父兄狠狠責備了一頓,裴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便上去安慰她,裴寶兒把什麼都告訴了他,並把一切的罪責怪在了李未央的身上,他怎麼能不憎恨她呢?尤其看到李未央面對裴家的時候,絲毫沒有歉疚的神情,他的怒火便越燒越旺了。
李未央的目光落在裴家的幾個兒子身上,不由冷冷一笑。在四個人中,裴徽的年紀最大,神情也最為鎮定。裴獻的容貌酷似裴徽,一張俊臉格外招女子的喜愛,但是他的眼睛之中卻有一塊白色的翳,正是那塊白色的翳,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陰厲,帶有一種莫測的氣息。裴白則是笑嘻嘻的模樣,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周圍詭異的氣氛的影響,看起來和尋常的紈絝公子沒有兩樣。而裴陽是最為惱怒的,他手上的匕首掂來掂去,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郭敦冷笑了一聲道:“有什麼帳,咱們獵場上算。”
裴徽一拱手便笑道:“一言為定,告辭。”說著帶著其他三個人離去。
郭敦冷冷得看著他們離去,調頭看了郭澄一眼道:“聽說裴寶兒這次也來了。”
郭澄冷笑一聲道:“我若是她,就一輩子呆在房裡再也不讓人瞧見,這麼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郭敦是個厚道人,難得語帶諷刺道:“說不準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丟臉丟到家了她也不怕什麼,乾脆就在這草原上找個貴族嫁了,省得回去被人嘲笑。”
李未央卻是笑了,不置可否。這時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