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子身首分離,散著熱氣的鮮紅血液像摔在地上的汽水一樣噴濺而出,他的嚥了一口唾沫,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依依不捨的走出房間,奔向下一個獵物。
李林示的表情從未改變,依舊冷著臉,他像鬼魅一樣出現在一棟棟兩層小樓門前,掌握好方位計算好力度,無涯刀身上射出一道奪命刀罡,一個人無聲無息的丟掉了性命。兩人就好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死神,每一次揮刀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而且沒有驚動任何熟睡的人。
銀色的月華之下,修長的刀身閃爍著寒芒,雲白獰笑著走進一個房間,房間內有一個悠長的呼吸聲,這個人在熟睡。雲白的嘴角牽扯出一個漂亮的幅度,他走到床前,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平躺著,高高挺起的胸脯不斷起伏。雲白舉起雪亮的長刀,儘管刀下亡魂無數,長刀之上仍然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長刀化作一道銀芒,氣勢如虹,刀刃卻猛停在了黑影上方一指之處,鋒利刀氣劈開了黑影身上的被褥,露出內裡如雪的棉絮。
雲白嚥了一口唾沫,瞳孔收縮成一線,握住長刀的右手不斷髮抖,卻好像被一隻鋼鐵巨手阻攔,再也無法下降一分一毫。千鈞一髮之際,雲白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黑影散落在枕頭邊的修長黑髮,這是一個女人。他的刀已經斬下,照道理來說沒有辦法收手,可是雲漫漫的聲音突然出現回想在他的耳邊:“這輩子,不準欺負任何一個女人。”
雲白的刀鋒停了下來,他的眼神閃爍,遊移不定,理智告訴他,需要儘快結束這個女人的性命,可是他卻做不到。他臉上得意而又殘忍的笑容消失了,雙眉幾乎皺成一條直線,刀鋒不斷的上下抖動,離床上的女人越來越遠。
又完結了一條性命的李林示察覺到雲白這麼久沒有移動,斷定他那裡出現了狀況,火急火燎的趕過去。
床上的女人是一個剛剛步入煉體境界的武者,感知能力不俗,雲白猶豫這麼長的時間,她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雲白還在遲疑,床上的女人可不會給他這麼多機會,她像一頭受傷的雌豹一樣從床上一躍而起,一邊大聲的呼喊著,一邊拿出枕頭底下的黑色匕首,向著目瞪口呆的雲白刺來。
李林示聽見了女人的呼喊聲,暗道不好,一躍而起打碎窗戶衝進臥室,人還飛在空中,無涯已經斬出了一米長的白色刀罡,帶著長長的尾翼衝向床上的女人。直到此刻,雲白還在猶豫著,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察覺到了危險,驅使右手,手中的長刀不受控制的刺出,刺穿了女人的心臟。女人手中淬了毒的黑色匕首停在雲白的眼前一拳頭的距離,白色的刀罡襲來,女人被斬成兩瓣,鮮血噴濺了雲白一身,染紅了他的臉頰,他還在迷茫。
窗外已經有人響起了騷亂的呼喊聲,女人寧死前的呼救喚醒了所有沉睡中的人們,李林示懶得理會這些人,反正都是要死,只不過是麻煩一些而已,現在最重要的安定雲白的心態。每個人心中都有軟肋,雲白的軟肋毫無疑問就是女人,還真是當之無愧的大情聖。
他信步走到雲白身邊,看著順著刀刃滴下的最後一滴鮮血,拍了拍雲白的肩頭:“這個女人算你的?”
雲白表情痛苦的轉過頭:“我不殺女人,這個算你的。”
“你已經殺了,我不是交代過你嗎?不要猶豫,不要迷茫,只管手起刀落。我們不是在玩過家家,這是戰場,這個女人要是再厲害一點你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李林示扇了雲白一巴掌,指著窗外道:“要是窗外的這些人再厲害一點,我和你都會死在這裡,你為了一個女人想要害死最好的朋友嗎?”
李林示重重的一巴掌沒有留情,雲白回過神來,愧疚的說道:“漫漫不准我欺負女人,我不能殺女人。”
“你能,而且你已經做到了。”
雲白的眼神瞬間恢復光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