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什麼時辰了,急著跑來所為何事啊?”
赫連睿慍惱的聲音從頭頂想起,海子生仰起滿臉皺褶的老臉,笑逐顏開地說道:“陛下,大喜啊,剛剛太醫院診出趙婕妤已有兩個月身孕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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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驚庭樹時將到(二)
赫連睿慍惱的聲音從頭頂想起,海子生仰起滿臉皺褶的老臉,笑逐顏開地說道:“陛下,大喜啊,剛剛太醫院診出趙婕妤已有兩個月身孕了。”
“。。。。。。。”
幸福?幸福,往往就是這樣,就像於藍天中悠悠而過的白雲,卻經不起風生而變,只在剎那,便變幻成另一個模樣;有時卻像月光如水的夜晚,明明是皎潔銀亮,一片安詳寧靜,卻因為被天際的一團烏雲所遮蔽而失去光華,變得一地漆黑。
赫連睿感覺到環繞於頸間那柔軟的雙臂生生而顫,他的心,從喜悅無垠的廣闊中而退卻到一片黑暗無望之中。心禁不住猛地一悸,他,感覺到自己有可能又要失去她了。
這一次楚絳芸從赫連睿的背上,掙扎著落於地面,他亦無力緊箍她的嬌軀。
“海子生,且退下。”
飛快地瞥了一眼立於一旁的她,自然披灑的長髮半掩住她一側的臉,他看不清她,亦覺察不到她的變幻。不,好不容易靠近的兩顆心,不能再生間隙。
“可。。。。。陛下,趙婕妤說等看您去景菊宮。”
從未像這一刻這般討厭海子生這尖細刺耳的聲音,雙眉緊蹙,不耐地說道:“告訴她,今晚不必再等了,朕明日再去看望她。”
聽出了少年君王言語間的不耐和隱隱的慍惱,想著這跋扈的趙婕妤,以為這下可以母憑子貴了,看來要失算了。這赫連家第十九代的第一個即將到來的孩子,好像並未帶給他爹多少喜悅。侍候兩代君王的海子生可看多了宮闈之中的是是非非,心中感慨,要是,是如今得寵的楚家小姐有了龍種,這境遇怕就不一樣了吧。不敢多留,連忙應諾著躬身而退。
拉過她的柔荑,已非剛才在他頸間這般溫暖,而是有了如水般的涼意,心疼地拂開擋在她額前的髮絲。如水般清幽的雙瞳比起剛才越發明亮,心很疼,原來,原來她的眼裡已盛滿淚水。只是,仍是倔強地抿著嘴,對上他的憐惜的目光,推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比絲無比牽強的笑:“陛下,芸兒給您道喜了。”
那美絕人世的臉,因為眼角即將溢落的那一滴淚而更顯我見猶憐,悽婉動人,只是這清淡清冷清幽的聲音像是一殺無形的鞭,笞得他心神俱失了方寸。
“芸兒,不。。。。不要這樣。”他的話在她面前顯得底氣不足。
“那麼,以陛下的意思,芸兒應該怎麼做才好?”
隱忍著的那滴淚,終究還是從美麗的臉上無聲滑下,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和別的人有了孩子?那自己算什麼?如果換作在二十一世紀,自己這樣的行為算不算破壞分裂別人的家庭?算小三?不對,不對,在自己之前好像有十五個還有十六個女子立於他的後宮之中了?那麼算起來自己是小十六,還是小十七?
天哪,自己是那根筋不對了,怎麼可以對皇帝動心,怎麼可以幻想成為他唯一的妻,自己充其量也是他的第十幾位小老婆,是他的妾,是妾。。。。。。
轉身跑回寢殿,一滴淚落下之後,便是抑止不住的紛紛揚揚,她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軟弱,只想快點離開。
“芸兒,我錯了,”赫連睿拉著她往懷裡帶,不管她怎樣用力掙扎亦是將她緊緊抱住,不願放掉她,“你打我罵我恨我惱我氣我都好,就是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芸兒?”
鳥驚庭樹時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