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我只多吃了幾口就有些膩,玄澈倒是吃的香甜可口的樣子。我的筷子就只在魚和青菜上多停留著。
主人還以為我愛吃魚,殷勤地介紹著:“這魚是我今早才釣上來的,新鮮著呢。今年不冷,河裡的魚都愛在河面上跳騰,很容易釣的。吃完飯 ,讓我兒子帶你們去河邊釣魚,下午咱們喝魚湯。”
這裡的河就在農莊後頭,在公路上根本看不到這條小河。天不冷,河水沒有上凍。
小男孩提著個小筐子順著河道在前面連蹦帶跳的走,玄澈拿著魚竿釣具什麼和我慢慢跟在後面。
“我喜歡這裡,這裡的人都很真,他們活的自在、單純,沒有那麼多煩惱和負擔。”玄澈羨慕地看著前面小笑男孩快活的背影說。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煩惱,他們要擔心地裡的莊稼長的好不好,要擔心明年的收成怎麼樣,要擔心糧食降不降價,還要擔心家裡老人孩子別得病,他們煩惱和負擔的事情也多著呢。”我故意反駁他。
“可是他們煩惱憂愁的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啊。”他悵然說道。
“難道你不是?既然不是確實存在的事情,你還憂慮什麼呢?”
“雖然不是實實在在,但確實是不容忽視、遲早要面對的事情。”他悶悶地說。
我關切地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說來聽聽,我們一起想個辦法解決。”
他只搖搖頭,任憑我怎麼問都不說。我估計和他們家族有關,既然他不說也只好罷休。
小男孩終於找到一個釣魚的好地點,玄澈支好架子,掛好魚餌,垂下魚鉤,靜靜等著魚兒上鉤。
小男孩等不住,拉著我在稍遠些的河裡玩水。
我看他手都凍的通紅,卻依然興高采烈地拿著根木棍在河邊拍打著水面,不禁佩服他的好玩精神,一邊還得提心吊膽地提防他別跌到水裡,嘴裡不住地喊著 “小心點,離水遠點之類的話”。
終於等活潑好動的小孩子玩累了,乖乖牽著我的手來到玄澈釣魚的地方。
玄澈依然靜坐在魚鉤前,我奇怪於他的沉穩。
悄悄走到他身邊問:“釣到魚了嗎?”
他搖了搖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河面。
“那站起來走走吧,估計你也坐累了吧。”我勸他。
“我以前和初叔叔釣過魚。他說過:釣魚一定要有耐心,只有耐性好的人才能釣到最大最好的魚。”
“哦。有道理。”我點點頭也蹲在他旁邊等魚上鉤。
可是,才幾分鐘,旁邊的小男孩不耐煩地要到別處玩,我又得跟著他走,一邊注意他的安全。
我拉著小男孩柔軟的小手問:“小虎子,你爸爸平時用多長時間釣魚啊,最多一次釣了幾條?”
剛才在水邊玩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他叫小虎子,今年六歲。
“要好長好長時間呢,我都等不住他。夏天的時候有一次爸爸釣了三條大魚,全家人可高興啦。”
“你平時都玩些什麼呀?……”
……
這次再轉回來時,玄澈終於成功地釣到一條兩寸來長的小魚。
“嗯,不錯,再釣一條就可以熬一小鍋魚湯了。”我稱讚道。
“算了,這裡的魚太狡猾,我不陪它們捉迷藏了。哎呦,可累死我了。”玄澈站了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我還是比不上初叔叔的耐心,他最長記錄是等了六個小時才釣上一條巴掌大的魚。”
“巴掌大?是條大魚啊,很值得麼。”
他一指小虎子:“是他的巴掌;不是我的。”我笑了。
回去時依然是小虎子在前面蹦蹦跳跳,我和他拿著小筐和釣魚器具等跟在後面慢慢邊走邊說著話。
才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