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老天!這萱雪寒方才是掉下去酒桶嗎?怎他一身都是酒味。
“王爺,你喝醉了。”她拒絕理會他的話,也拒絕他的親近。她自幼就懼酒和懼水,任由師父想盡方法替她補足就是沒法子。
“醉了?”他輕笑。只是數壺酒而已,要他如此就喝醉,如何承受得起鐘有期眼中貪花好酒的紈褲子弟呢?他勾起她的下顎,“若是我醉了該休息了,那麼身為我貼身侍女的你,是不是該侍寢呢?”
這浮華無行的男人!索情臉色一沉,聲音極其嚴肅,“王爺請你自重!”她的臉都紅了,心跳加速。“若沒事……索情告退。”
“呃──”萱雪寒快一步擋在她前面,“你不知道主子未就寢之前,下人不可以早主人休息嗎?”他一笑往回走,又為自己斟了杯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這就是他的人生觀?索情站在遠處觀察他,這個距離對她而言是最安全的。
天曉得這人會不會藉酒裝瘋對她上下其手?唔!她找不出理由相信他不會那麼做。
上一回他曾把她點倒強行索吻,這回呢?藉酒裝瘋來個霸王硬上弓?
“你傻呼呼地杵在那裡幹啥?”他一臉酒意地拿起酒樽,“為我斟酒。”
都已經醉得有些搖頭晃腦了,這人一定要醉得不省人事或中了酒毒抖著一雙手,嘴巴還會不受控地流出口水才罷休嗎?
索情不願意的走了過去,爬上石榻為他倒了酒,心想,反正他喝醉了也好,省得她得應付要醉不醉時的他,那可是很難侍奉的。
因為這麼想,所以每當萱雪寒把杯子擱在桌上,不管杯中有沒有酒,她都會主動替他斟滿酒,倒酒彷彿成了她的習慣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萱雪寒似乎真的喝醉了,他一隻手撐在木桌上支撐著身子,全副重量全靠到桌上,平時總是帶著嘲弄意味的眸子也闔上。
睡著了嗎?呵!她就不信這種速度的斟酒法醉不倒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索情喚了一句,“王爺?王爺,你睡了嗎?”一連幾次呼喚都不見他回應,於是她安心地一撫胸口、鬆了口氣。
他睡著了,她也該找個地方安歇。原本她想靠在角落和衣而睡,可是……明天要是有人闖進來,見他們兩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那……那傳出去可就引人遐思了。
進萱王府為奴已經有些委屈了,若連女孩家的清白也賠上……索情看了萱雪寒一眼,心想,為了他?這一看就知道在花叢裡打滾過的,她才不!於是,她打算到外頭找地方。在外頭接一夜的露水總比和他在一塊遭人誤會得好。
正當她要往外走,卻不經意地發現萱雪寒身上的單薄衣裳。這夜風徐來,怕不得了傷寒。向四下張望,找到他摺疊在一旁的披風,她將披風抖開,微傾著身替他覆上。
兩人身子一靠近,索情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不是不曾見過他的睡容,較之上一回他中毒時的樣子,此刻這俊俏模樣的確有顛倒眾生的魅力。
此時他正沉睡著,寧靜安詳得無法令人把他此刻的樣子和他醒時使壞邪氣的樣子想在一塊兒,一個人熟睡和清醒時真能有截然不同的面目?
那麼……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正當索情想事情想得入神之際,一股力道將她反壓在身下。
萱雪寒一臉壞壞的笑意,一雙帶著惡作劇鋒芒的眸子直瞧著她看。
“你……”索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驚訝得連說話都口吃了。“你沒醉?!你騙我!”他方才明明睡得很沉了,不是嗎?她還試著叫醒他哩。
“我是醉了,那不代表就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他臉上的笑有著曖昧。“俊美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都是一樣,若不時時提高警覺,天曉得何時要慘遭‘摧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