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房間換地方的兇臉便衝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們全綁了丟在地上,還順手從他們腳上扒下襪子塞他們嘴裡。
四人差點被那味沖得暈過去。
左鄰右舍早被這動靜吸引過來,因為不知詳情只敢遠遠的圍觀,現見他們連孩子都綁了,不由結伴上前質問,「你們是什麼人,想幹啥?」
他們這些人以往見了人都要躲,不然就要偽裝,但今天兇臉特理直氣壯地喊道:「這幾個刁奴欺主,貪汙了我們東家的東西,我們是奉命來查問的,怎麼,你們要替我們家的奴才做主?」
眾人立即看向周娘子,「周娘子,這是你東家的人?」
周娘子臉色慘白的爬到黎寶璐腳下,哭道:「太太,您一定是被人騙了,我們家老爺一直兢兢業業的經營著布莊,從未敢懈怠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啊!」
眾人這下知道兇臉說的是真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後一步,但心裡依然覺得黎寶璐太狠,這簡直是抄家啊,多大仇,多大恨吶。
黎寶璐居高臨下的嗤笑道:「兢兢業業?他兢兢業業,所以你在我跟前喊他老爺?他一個家奴都成了老爺,那本太太是什麼?」
周娘子這才知道自己口誤了,爬起來便「啪,啪」的打自個的臉,哭道:「是奴婢失言,是奴婢失言……」
「不,你說的也沒錯,」黎寶璐抬頭掃過院中的人和物,含笑道:「他現在可不就是老爺嗎,妻兒穿著綾羅綢緞,家裡養著小妾,買了丫頭和小廝,日子過得比我還好呢。我呢,將布莊交由他經營,一年下來反而要賠去六百多兩的銀子,這哪裡是奴才,他才是我的老爺,我才是他的奴才吧?」
黎寶璐臉上顯出怒氣,將抱住自己腿的周娘子踢到一邊,恨聲道:「誰家養得起這樣的奴才,養主子還差不多!」
眾人一聽,看向周娘子一家的目光都變了,低聲道:「他家經營的布莊生意不是一直很好嗎,一年最少也盈利千兩,怎麼還虧去六百多兩?」
「怪道氣成這樣,原來竟是捲了收益還讓東家倒賠錢,這樣的奴才打殺也不冤。」
黎寶璐卻沒想殺了他們,殺奴也是犯法的,雖然罪不大,但她卻沒興趣去挨板子和罰款。
至於送到監獄,更不必了,以大夫人的手段,想要把人弄出來不要太簡單。
她就愛使喚他們,至少在她氣消前還不想放他們。
四人很快就把所有房間抄了一遍,然後抬出桌子,凳子來放東西,綾羅綢緞的衣服,最次的也是棉布,就是做樣子的舊衣裳都被四人找出來放在了一邊,理由是,「太太,您別看這衣服舊,拿到當鋪也能換些錢的。」
黎寶璐:「……」
然後是各種首飾,擺件及收藏,銀子和銀票卻沒有多少,顯然他是把大部分錢都買了地。
「不對啊,」黎寶璐搓著下巴道:「地契上最近的日期也是前年的,去年和今年的錢他肯定沒買地,布莊裡找的那箱子錢數也不對。」
老四就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給她,「太太您看。」
「這是什麼?」
「這是德昌銀號存錢的憑證之一,您家這位管事在銀號裡存了錢,但只記名不拿銀票,須得特殊的憑證才能上門取錢。」
「就憑一張木牌?」
「當然不是,木牌是身份憑證,還應該有存錢的票據,跟銀票差不多,不過銀票可以在外流通,票據卻不行,須得和這木牌一起用才能取錢。」
五人走南闖北,搶過偷過不少人,自然知道這點,因此在櫃子底部發現這木牌後老四就知道怎麼用了。
「但我和老二把這房子都翻過了,沒找著票據,估計票據沒藏在家裡。」老四頗有些惋惜,要是能找到票據,那就能知道他們到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