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以少林,華山,嵩山和峨眉為首的一等大門派代表與凌天門現任掌門白一堂在凌天門內會晤,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啥,反正幾大門派的代表出來時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顯然談話進行的很順利。
戒殺大師留了下來,看著將人送出大門迴轉過來的白一堂,戒殺大師慈眉善目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憂慮,「白施主真有把握與朝廷合作時能全身而退嗎?」
白一堂便笑道:「大師不用憂心,我凌天門現在並無讓人可圖謀的東西。」
戒殺大師看著他沒說話,凌天門能夠一偷五百年,除了當代掌門人輕功卓絕,讓人抓不到把柄外便是他們處理髒銀的手段快捷隱秘,背後若沒有龐大的勢力支撐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力量,戒殺大師不相信朝廷會不心動。
白一堂卻只是淡笑的回望他,那些暗中的勢力初代為祖師爺的僕人,後來世代都是由他們的後人掌控。
以前雙方是互為依靠,而到了現在,凌天門已經不再控制他們,他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
凌天門掌門提出的要求他們想辦便答應,不想辦拒絕便是,所以,他們是自由的。
既是自由的當然不在凌天門勢力範圍內,他當然不會用他們向皇帝投誠。
而江湖上的事,有時候不明說,朝廷中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白一堂敢將凌天門交出去不是信任皇帝,而是信任秦信芳。
他跟秦信芳相交十五年,彼此都瞭解對方的秉性,他不會留對國家百姓有害的勢力,秦信芳也不會逼他將底兒都給交了。
戒殺大師見他自信,便微微一嘆,「黎施主還是太過年幼了,她又是官眷……」
這是怕黎寶璐把凌天門賣了。
白一堂嘴角微翹,更加自信,「這一點大師更加放心,我這個徒兒雖然年紀小,卻妥帖得很。」
最主要的是那廝對朝廷,對皇室並無多少敬畏之心,別看她對顧景雲言聽計從,那是在不觸及她底線的情況下,真要她出賣師門,出賣盟友,這丫頭也是會與人鬥智鬥勇的。
何況以顧景雲對她的心,最後誰對誰言聽計從還不一定呢。
在這一點上,白一堂自信得很。
戒殺大師見狀也只能道一聲佛號告辭。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談妥,下午各大門派的代表興致很高的想試試黎寶璐的武功。
他們都是和白一堂同輩的人,不好欺負黎寶璐,但以後她就要出任凌天門掌門,武功總不能太弱,因此大家便圍著峭壁險峰比試。
凌天門的凌天扶搖功在這樣的地形上頗為有利,算是大家讓著黎寶璐。
因為她年紀小,大家也沒想她表現得多優秀,只要能在他們手上過二十招就不算太丟臉,卻沒想到她輕功竟如此卓絕,峨眉派的代表連出五十招都未能攻擊到她,甚至連她的衣角都抓不到。
黎寶璐繞著峭壁險峰騰挪,身姿如燕般輕靈,利用山石掩護,將峨眉派的代表逗得團團轉,百招之後,峨眉派的代表眼神越發凌厲,手段也越來越激烈,幾乎每一掌都擊得山石飛濺,卻偏偏傷不到黎寶璐分毫。
黎寶璐從十歲開始就背著顧景雲練習輕功,帶著一個人尚且能逃過暗衛的擊殺,更不要說現在輕裝上陣了,身姿之輕靈,動作之迅捷都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她開心不已,一不小心就把峨眉派的代表當猴兒熘了。
白一堂見狀抽了抽嘴角,為了不讓弟子太拉仇恨,他趕緊給項飛宇使了一個眼色,項飛宇便飛身而上攻向黎寶璐,朗聲道:「餘師妹,我來考校考校她!」
峨眉的餘師妹這才收手,在空中一個轉折落到地上,臉色微青,她斜眼看向白一堂,「白師兄,你這徒兒倒是能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