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奕醒來時感覺整個身子都凍僵了,察覺到手腳被縛便臉色微變,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是躺在第一進的大殿裡,身邊緊挨著他的是他的手下。
不遠處的角落裡生著一堆火,三個侍衛正緊挨在一起打瞌睡。
鄭奕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不動聲色的借著火光將大殿打量了一遍,待看到不遠處鼻青臉腫的鄭昊時便臉色大變。
事情敗露了!
鄭奕不由握拳,眼中閃著熊熊火光,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之前,之前,對了,之前他覺得很困,所以睡過去了!
白一堂?
鄭奕盯著熟睡的侍衛們一眼,閉了閉眼睛便開始運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管他有多大的抱負他都得先活著才行。
鄭奕將真氣聚於手掌用力將布繩一拽,被用來當繩子用的衣帶便被他崩壞了。
鄭奕不敢多耽誤,推開下屬爬起來就悄悄的摸向大門。
為了不讓風進來,城隍廟的大門是緊閉的,鄭奕悄悄的開啟大門,年久失修的大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他嚇了一跳,面色蒼白的去看三個侍衛,卻見他們嘟囔了一聲翻身便繼續睡,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鄭奕鬆了一口氣,從開啟的縫隙中熘了出去,竟是放棄了他的手下。
二進的偏殿裡,白一堂,袁善亭,蘇安簡和侍衛長同時看向正微閉著眼坐在床邊的顧景雲。
袁善亭忍耐不住的問道:「顧公子,為何不攔住他?」
顧景雲披著大衣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反應了一下才慢半拍的道:「他會回來的,而且我們得給那些迷暈的江湖人一個交代。」
四人:……請原諒他們腦容量有限,有聽沒有懂。
顧景雲卻已經又縮回簾子裡,將簾子拉得嚴嚴實實的,嘟囔了一聲,「快睡吧,天都快亮了。」
說罷掀起被子躺進去,抱著黎寶璐又沉沉睡過去。
黎寶璐也不由打了一個哈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過去了,昨天晚上可累死她了,好不容易才睡著呢。
偏殿中站著的四人面面相覷片刻,最後還是白一堂先輕咳一聲,也爬上床睡了。
算了,萬事有徒弟呢。
天色漸亮,微弱的陽光照在雪地上,將一片天地都映成雪白的顏色,透過雪地反射出來的白光將天地照得雪白,在大殿裡酣睡的江湖人們很快便陸續醒來,一醒來他們便發現了不對。
都是習武之人,他們不可能睡得這麼熟,而且他們醒來的位置跟睡前的位置完全不一樣,他們可不覺得他們晚上有集體夢遊的習慣。
而且,雖然微弱,但他們還是感覺到他們被綁過手。
眾人相視一眼,皆有些戒備的看向對方,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侍衛長便是此時帶著眾侍衛們進來的,臉色極其難看。
他目光生寒,威嚴的掃過一整個大殿的江湖人,毫不客氣的道:「諸位總算是醒了。」
眾俠士隱隱覺得不對勁,質問道:「侍衛大人此話何意?」
侍衛長冷哼一聲道:「字面上的意思,諸位只怕還不知道吧,昨晚有人勾結山匪意圖謀殺朝廷命官,我們截獲一張字條,上面顯示城隍廟中有他們的內應,而我們現在只找出了十八人,其中匪首之一今日凌晨逃脫,如今你們之中還有沒有內應誰也不知。」
眾俠士譁然,「這,這怎麼可能?內應是誰?」
「你們要不信大可以去前面看,已經捉拿的人都在第一進的大殿裡,」侍衛長目如芒刺般掃過眾人,直把大家看得嵴背冒汗,心底發虛才道:「本官不管你們是為何跟著我的車隊,是為了湊熱鬧,還是為了渾水摸魚,或就是他們派來的細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