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手心多了一顆涼涼硬硬的東西,她睜開眼睛一看,竟是一顆裸鑽。這鑽石十分熟悉,只一眼她便認出,這正是在當初的拍賣會上,陳越東原本要買給她鑲到項鍊上的那顆,難怪前些天她覺得和葉博良路過的那家珠寶店的名字那麼眼熟,原來就是最終拍下它的得主。
“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可你幹嗎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這得一百萬吧,我不能要。”她還記得當時的價格是14。8萬美金。
“想什麼呢,這麼小的一粒石頭,怎麼可能那麼貴。”葉博良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當然不是隨便送的,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到今天剛好是一百天,喬喬,你要是不討厭我,等咱們認識一千天的時候,我就把它鑲在戒指上跟你求婚好不好?”
聽到“婚戒”這兩個字,喬夜雪不禁感慨萬千,原來葉博良說的對,陳越東給不了自己的,他卻可以給。
從天窗灑下來的陽光將這顆顏色、淨度還有切工都稱得上頂級的鑽石照耀得更加璀璨奪目,可是眼前這個笑容溫和、還算不上男人的大男孩眼中的光彩卻比這粒他給的石頭還要令人目眩。
“好。”她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低低地應了一聲。
葉博良怕傳染給她,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待想起她也在感冒後便立刻擁住她回吻了過來。
“醫生來給你打針了。”李慕江敲了敲沒關的門,面無表情地提醒到。
臉皮薄的喬夜雪見被人撞到了如此尷尬的一幕,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葉博良倒是滿不在乎地哈哈一笑。
葉博良見喬夜雪直衝李慕江的背影翻白眼,忍不住問道:“他哪兒惹著你了嗎?”
待她十分委屈地將李三少如何兇巴巴地教訓了她一頓的事情告訴了他後,葉博良雖然心中著實感激,嘴上卻連忙哄慰他的喬喬道:“別理他,他就那樣,我現在生著病也打不過他。等以後他也有了喜歡的人,我比他還兇,絕不給那個人好臉行不行?”
葉博良的身體底子好,只不過休息了一天便恢復的差不多了,喬夜雪有些擔心鄭媽媽,他們便沒有在瑞士多呆,而是和李慕江一道回國了。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喬夜雪是在醫院還是在家,葉博良都全天候的和她膩在一起。雖然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好有些刻意,他卻實在不想再一直患得患失了。
陽光充沛的午後,喬夜雪坐在喬家老宅的院子裡吃著葉博良送來的蛋糕曬太陽的時候,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她終於想通了。
她實在不該責怪陳越東,向他要求公平,正如現在的她也沒有辦法給葉博良公平,其實愛情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如果有,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了,大概只是因為自己當時太在意他才會變得那樣的計較與敏感。
她猛然想到,陳越東那時對自己的溫柔體貼是不是也正如自己現在對葉博良這樣,僅僅是因為給不了同樣多的感情,才盡力地用行動上的好來彌補?
“你又發什麼呆呢?”坐在不遠處看書的葉博良抬起頭問道。
喬夜雪笑著撅了撅嘴:“誰發呆了!我才沒有。”
她在心中默默地想,何必再考慮這些,但願這是她最後一次想到陳越東,既然不怨了就忘了吧。
長假的最後一天剛好是中秋節,市裡要舉辦商界的慈善晚宴,因為表現十分良好而提前轉正了的葉博良想借此機會把喬夜雪介紹給家人認識,便邀她共同前往。
從沒見過家長的喬夜雪不免有些緊張,中午去醫院送了飯後便開始回家準備。看著她一套套地試衣服、一遍遍地問自己好不好看,葉博良既甜蜜又好笑地說:“哎呦,你別換了就這件吧,我的眼都快花了。”
去的路上葉博良接到了家裡的電話,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