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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每每生死關頭,河依柳總會想到他的刀。

而一旦出刀,便絕對關乎到自己的生死安危。

在這樣的時刻,不容多想,河依柳心裡自是明白該如何做。

柳葉刀也明白,因為它出鞘的時候發出了錚錚的鋼音。

黃柏松突然亮出了一柄劍,劍長一尺七寸,劍氣森森,逼人眉睫,正是其看家利器殘陽劍。

他乜了一眼穀梁子,肅道:“快,你我聯手殺了他!”

豈料,穀梁子哈哈一笑,道:“這麼多人殺一個人未免太殘忍了,再怎麼說這小子也是大護法,總得留點面子吧。乾脆這樣,你先上吧,我酒癮犯了,一旁喝幾口去。”說罷便自腰間摘下酒葫蘆笑嘻嘻地蹲在了一棵枯死在地的樹幹上,獨自仰脖子大口喝酒起來。

黃柏松知道穀梁子有酒癮,見到酒什麼急事都會放在一邊,也懶得多說,對身邊十幾條漢子只招呼一聲:“上!”便仗劍殺向河依柳。

頃刻間,在這深夜黑暗的荒蕪林中,上演了一場兄弟之間的生死對決。

如果江湖講規矩,這算是一報還一報。

如果江湖不講規矩,這算是以多欺少。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本無道,規矩已不成規矩了。

既然沒了規矩,搏殺端得是招招奪命,步步驚心。

好幾次,柳葉刀都快要削掉對方的腦袋,可一接觸到面板上,便又硬生生地遲滯住。

河依柳實在不忍下手切下這些兄弟的頭顱,畢竟曾是一起出生入死、無冤無仇的兄弟。

生死關頭一旦心存柔軟,必會身陷囹圄,加之黃柏松嗜血如命的殘陽劍每招都不離河依柳的要害,河依柳很快陷入疲於應付。

乒乒乓乓,刀來劍往,河依柳開始想著為自己找一條退路了。

可是,要想脫離黃柏松殘陽劍的揪鬥不難,難的是每次欲脫離的時刻,總有一柄迴旋鏢呼嘯著襲來,把退路封個半死,逼的河依柳不得不回到戰陣。

河依柳知道是穀梁子在一旁發鏢,瞅空看去,穀梁子依舊蹲在枯樹幹上,一邊仰脖子喝酒,一邊乜著河依柳樂,卻好像戰事與他無關。

面對兩大高手和十幾個殺手的合擊,無心殺人的河依柳一時半時陷入防守局面,他深知,如此這般打下去,自己決然討不到半點便宜,弄不好會令局面更糟糕。

“別逼我,別逼我!”河依柳邊打邊道。

“不是逼你,就是一定要殺死你!”黃柏松道。

“那就休怪我何某手下無情了!”

河依柳道完,把心一橫,柳葉刀向左一撩,一個殺手便在黑夜裡慘叫一聲,他的一隻手已齊刷刷被削去。再向右一撩,又一個殺手的手腕被切掉。

“說了別逼我,否則,徐老大會為你們收屍的!”

河依柳借勢跳出戰陣。

“這小子很狂,老谷,你再不上,回去徐老大不會放過我們的!”黃柏松有點生氣道。

穀梁子過足了酒癮,眯著眼將酒葫蘆別回腰間,起身道:“沒我,你一個人殺不了這小子,不過話說回來,我是看在老朋友面子上才與你聯手的,可不是怕了徐老大哦!”

“廢話少說,趕快動手吧,別讓這小子溜了。”

黃柏松與穀梁子都是一等一的頂尖殺手,一對一尚且難以應付,何況二人聯手加上十幾個殺手一齊殺來乎?

河依柳知道他們都是為執行徐老大的指令而來,他們身為護法,一定會為維護幫規而極盡效力,此時分辨無用,已無可分辨,只得暗自祈禱,祈禱自己能安然度過這艱難的一夜。於是,他將柳葉刀緩緩提至胸前,沉沉道:

“來吧,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