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絕不該是你死我活。
河依柳忽然惦記起一個人,輕聲問:“老谷他怎麼沒一起來?”
“哼,他喝酒喝的已快要死了,正跑肚拉稀呢,不過對付你小子一個人,老朽和二長老在此已經足夠了!”黃柏松傲然道。
河依柳聽罷,立刻便猜到穀梁子喝了唐蘭香送的高粱酒後已經中毒不淺了。
“都是幫中弟兄,我們今晚可以不鬥麼,我想去看看老谷。”河依柳道。拖延時間是最好的化解方法,
侯蔭楠將老藤柺杖往地上一撴,道:“河依柳!徐老大已經下了對你的死令,你已不是麒麟幫的大護法了,既然脫離了本幫,就沒的弟兄可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河某真的不想與二位前輩動手。”河依柳道。
黃柏松道:“小子,臨陣畏縮了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不殺梅副幫主便罷了,殺了梅副幫主那就是死罪,還談什麼同根生?咳咳!”
侯蔭楠道:“哼,殺人償命,一命抵一命,對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賊,根本不用講什麼兄弟之情!”
河依柳道:“大路通天,人各有志,我河某做事自有追求。”
侯蔭楠道:“你的追求就是投奔金龍幫?就是投靠毛五爺麼?!”
“是的。”
“咱們麒麟幫的兄弟,還有徐老大和梅副幫主都對你如何?”
“恩重如山。”
“你當真還要反叛?”
“當真。河某決心已下,請二位前輩莫阻攔河某心中的前程嚮往。”
“呸,臭小子!咳咳!你不說這些便罷,說了真叫老朽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晚不殺你難消老朽心頭之恨!咳!咳咳!”這回是真咳嗽,看來黃柏松真怒了。
越是黎明即將來臨時刻,秋風越是勁吹,好象天一亮就不再有它們肆虐的機會。
氣氛更加蕭殺。
黃柏松和侯蔭楠的白髮長鬚象四處張牙舞爪的觸手,在他們的臉上急不可耐地撓著,摩挲著。
河依柳面對而立,衣袂飄飄,心道:這將又是一個艱難的夜晚!
只有衝破黑暗,才能見到曙光。
風在嘯。
刀在喊。
嘭——!
三把兵器同時相交,激起一片塵霧。街口已不是街口,而是一面霧牆。
柳葉刀心生仁慈,處處落在下風。
生死僅差毫釐!
在整個小城都在酣睡之時,有誰知道這裡正在發生一場激烈的生死決鬥?
風知道,夜知道,
沒想到還有其他人知道。
此時,風中忽傳一聲手哨,竟然有五個鎧甲人出現在黃柏松與侯蔭楠身後的街角,他們步履沉重,每走一步身上如龍鱗一樣的鎧甲便嘩啦嘩啦地作響,在這個夜高人稀的晚上聽起來格外刺耳!
他們的手中各自捏著一把兵器,五個人五樣,分別是:
菜刀,長勺,鍋鏟,鍋蓋,爐鉤。
河依柳頓時釋然:救兵終於出現了!
25。街口蕭殺
五個鎧甲人一出現,黃柏松與侯蔭楠便收了招式,河依柳心中壓力頓覺得到了緩解。
黃柏松與侯蔭楠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五個鎧甲人,不知道這些人是何來路,也不明白他們是來幹麼的,足足頓了十秒鐘,才明白鎧甲人原來是站在河依柳一邊的,是來助河依柳一臂之力的。
侯蔭楠拄著老藤柺杖在五個鎧甲人面前一一走過,好像將軍在檢閱,看到他們手裡的菜刀、長勺、鍋鏟、鍋蓋和爐鉤這五樣兵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河依柳,好小子,你什麼時候招兵買馬了,弄這麼些烏龜王八一樣的傢伙,瞧瞧他們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