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聽你的,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你怕你的好幫手被我折騰死啊,我還沒想過要這麼做。他是覺得他欠我的,於是就答應我的要求了。”子息這麼一說,祁昂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子息是觸動了寒劍最脆弱的一點。寒劍是個直率的人,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他總是不希望欠別人的情,而長久以來,他也從沒有做過什麼讓自己感到後悔的事情,除了子息的事情。子息正是抓住了他這一點才會使得寒劍不顧自己的命令離開梵希。不過這樣也好,寒劍是安逸得太久了,也該讓他做點什麼了。
即便這樣,祁昂還是有些擔憂,“你讓寒劍帶了多少人?”
“不多不少,九個。”子息的臉上有種偷了腥的貓特有的神色,祁昂一把把他拉入懷中,下巴蹭著子息的臉。子息無奈的笑道:“你真像只貓。”祁昂不喜歡這個詞,明明是自己先說子息像貓的,現在怎麼自己成貓了。子息不明白祁昂在想什麼,用力戳他的臉,祁昂吃痛,一口咬住子息的嘴唇,子息身體僵住,任由祁昂的動作。
“誰?”祁昂放開子息,一個身影閃進,躬身道:“將軍。”祁昂聽出是寒劍的聲音,心下想他進來的真不是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讓這麼一個人當上殺手盟的老大。
寒劍自然知道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站在那裡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留在原地。
子息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笑著說道:“怎麼樣了?”
寒劍走近,道:“你叫我去調查的事我已經辦完了。”
子息將自己的手從祁昂的懷中抽出,說道:“你查到些什麼?”
“守城的兩位將軍有隙。”很簡單的話卻已經將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得一清二楚,這就是寒劍比別人厲害的地方,話雖不過,但足以決定成敗。
子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你且詳細道來。”
“守城的將軍是曹鼎和杜甘,此二人在朝野實力相當,作戰也各有各的妙招,兩人都不服對方,守城的幾年守軍已經被分成兩股勢力。但這兩位在對敵時卻是完全的一致,相互間救過幾次,所以他們的關係既疏又密。”
“好,有你這個訊息,後面的事兒就容易多了。寒劍,我還得麻煩你一趟。”
“但說無妨。”
“替我殺了兩人,最好能讓他們認為是對方派的人。”
“我這就去辦。”說著身影一轉人就不見了。祁昂忽然道:“我還真得給他安排個職位。”
“你別想著換人了,我倒覺得他現在幹得挺好的,你莫不認為殺手盟這幾年的成功是因為你。再說,我讓寒劍來這兒必須要隱藏住這股力量,這可是我們的籌碼。”被子息一說,祁昂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只是問子息準備怎麼做。
“我要他們自相殘殺。”
夜深,月高,無風。
杜甘正在書房裡研究守城退敵之策,聽到家丁喊有刺客,握著劍走出去。讓人提著燈籠,舉目四視,未見人影。
“你確信看到刺客了?”
“回老爺,我卻是看到有人在夫人屋前不知做什麼,我喊了一聲,他就跑,我看到他手上有劍。”杜甘又四下看了下,道:“你們再分頭找找。”饒是這辦法拙劣,杜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出那人。從家僕手中拿過一盞燈籠,自個人去找。找了幾處找不到,杜甘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抬頭望向屋頂,那裡有人。屋頂上的人也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