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被我父親活活打死。”寒霖的手握成拳頭，發出骨骼與骨骼之間的摩擦聲。

“寒霖……”冰羽哽咽著說：“她好可憐，人家‘虎毒還不食子’呢。”

“最終我還是繼承了族業。”寒霖拿出紙巾替她擦乾眼淚，緩緩地說：“我自始至終都無法面對妹妹的死，更沒有勇氣背叛我的種族。”

“背叛，誰都沒有勇氣的。特別……。是對自己最親的人。”

“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令我背叛族人的理由。”寒霖的眼神堅定地直視遠方：“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冰羽。”身後傳來冰劍不帶感情的聲音。

“冰劍哥哥，你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冰羽迎上去。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冰劍拉起她的手離開，走了幾步，他停下了腳步，略略側頭，對寒霖說：“你也快回去吧，要下雨了。”

“謝謝。”寒霖禮貌地頓顎。

“再見。”冰羽笑著衝他拜拜手。

“再見。”

第九章

“冰劍哥哥，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走了？”冰羽疑惑地問。

“我感覺到他的力量，所以追過去看看。”

“那……你們交手了？”冰羽猛地抓住冰劍的衣袖。

“沒有。”冰劍搖頭：“我追出去很遠，但他的靈力卻越來越稀薄。所以我回來了。”

“那就好。”冰羽鬆了口氣。

“你……”冰劍沉默了許久，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哭過了？”

“寒霖的身世很可憐。”冰羽喃喃地說。

“你真是個孩子。”　冰劍抬頭，仰視蒼穹用很深沉的聲音說：“他長的太美，甚至過於女人。男生女相，並非厚福之相，命中磨難，在所難免。”

“於綺！”看著遠處走近的落寞的身影，冰羽叫著她的名字走上前：“和……洛灝談好了？”

“恩。”於綺點頭，苦澀地笑了：“不過，他不聽我勸。但他的那一巴掌打的真是太過癮了，打的伊璃都懵了。以前他一直是對伊璃言聽計從的，今天……他很反常呢。”

“是嗎？”冰羽的眼神有些黯淡：“我……做的太過分了嗎？”

“哪倒沒。”於綺笑了：“是你太不把伊璃當回事，才會惹怒她的，伊璃從小就是所有人的口中珠，心頭寶，驕橫慣了，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而你今天的幾句話，讓這位千金大小姐受委屈了。”

“我又沒說什麼。”

“就你那句‘我管你是誰呢。’可把她氣的夠嗆。”

“那就當我幫你出氣。反正冰劍哥哥和洛灝的那兩巴掌，也替我討回了公道，我還賺了呢。”冰羽偷笑。

“也對。”於綺點頭，忽然皺眉：“糟了。”

“怎麼了？”

“我鑰匙忘帶出來了。”

“那怎麼辦？”冰羽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夷族的門從不上鎖的，因為就算加了鎖，用靈力一樣可以開啟。

“那我們就住在洛灝家，我以前沒帶鑰匙也經常這樣。他家的空房間可多的很。”

晚上9點，“咚咚咚”洛灝抬起頭，這麼晚誰啊？他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門：“冰羽？”

“洛灝，我有點事想和你說，可以和你談談嗎？”

“當然……”洛灝回頭看著有些凌亂的房間，撓了撓頭髮：“要不，我們去陽臺上說吧，房間實在……”

“恩。”

迎面的風輕輕吹起冰羽長及腿步的秀髮，她的聲音略帶飄忽之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恩？”洛灝疑惑地看向她，似乎沒有明白冰羽道歉的原因。

“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