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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七月十四號如期而至,齊雪真沒有告訴白琤自己要去“夜闌”的事,而是和寧罄唐臨兩人悄悄赴約。晚八點,三人準時到達。

“夜闌”是B市名氣不小的酒吧,價格昂貴,安全到位。服務生把幾人帶去了展睿訂好的包間,包間裡已經有人,年齡相仿,應該是展睿處得要好的朋友。齊雪真有些尷尬,且不說她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光是有陌生人在場已經讓她頗為不喜。

幾人一一打了招呼,而後展睿招了服務生進來又點了兩打啤酒。唐臨和展睿交情不深不淺,以往多是透過寧罄作為樞紐,兩人才得以認識。

寧罄開了罐啤酒,唐臨略微皺眉,但沒阻止。她飲了口啤酒,對著展睿笑意吟吟:“去日本也就一個多月,我就不說什麼了,自己一個人保重身體啊。”

輪到齊雪真,她只是淺淺一笑,“學業精進,早點歸國。”

展睿臉色不愉,隱約有些失落。或許他真的想聽到她能體貼的說些別的,而不是這樣官方的祝福。他或許能感覺到,自家父親會為他爭取東京大學大四學年的交換生名額,到時想再見一面怕是困難重重。

“不說這些了,我很快就回來的。”

夜入十點,幾人都隱隱有些醉意,唯有齊雪真和唐臨一雙眸子清明如鏡。她看著倒在唐臨懷中不省人事的寧罄,又看看略有輕微醉意的展睿和他的幾個朋友,忽然覺得頭大。她和唐臨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裡讀出了無奈。

“展睿,別玩太晚了,你明天還要登機。現在已經十點了,我們該回去了。”齊雪真開口,泠泠話音似醉夢清風,霎時拂去遮掩雲霧,讓人靈臺明智幾分。

唐臨調整了環抱寧罄的姿勢,隨即附和齊雪真的話,“嗯,醉酒容易誤機。”

展睿的醉意不知有幾分真,微醉的他膽子壯了些,他輕輕一笑,吐出的氣息混著酒氣。手裡拿著啤酒似要挪動位置來到她的身旁,奈何中間隔著唐臨,他只能作罷。

他定神瞧著她,很久,很久。想要把她的模樣刻進腦海,不論世事如何變遷,都無法將她抹去。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能不動聲色的俘虜他的心。良久,他低低開口:“雪真。”

齊雪真應了聲。

他心思千迴百轉,想借此機會表達心意,“我……”

“展睿,怎麼來酒吧聚會也不叫我一聲?”

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冰冷的話語自門外傳來。眾人齊齊抬頭,目光霎時間凝滯,似一樽樽石化的雕像。

齊雪真差點咬到舌頭,不知道白琤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看著門口長身玉立的白琤,面色平和,站姿穩妥,不見一絲髮怒的徵兆。人還是那個人,但出口的話卻似長年冰雪浸染的溫度,冷氣凝成刀子劃過人的肌膚,裂開微小的口子。

又冷又利。

他眸光掃過,嘴角突然勾起,徑直朝齊雪真方向走來。他摸了摸她的墨髮,極其溫柔的語氣夾著濃郁的寵意,“你又淘氣了。”

她瞧了眼大門,發現門已經被帶上。因白琤的到來而石化的眾人,此刻又因白琤的舉動霎時風中凌亂。

展睿此時酒意全去,看著白琤和齊雪真熟絡的態度,震驚的無法言喻。他站起身來,來回指著二人,“琤哥……你們……你們什麼關係?”

“情侶。”白琤兩個字便將他打入地獄,連他絕地反擊的能力都連帶削弱。

展睿忽然覺得窒息。一室沉寂,只有幽藍的燈光閃爍。時間彷似隔過千山萬水,良久才聽得他低吟淺語:“雪真說得對,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琤哥,雪真就麻煩你了。”

白琤含笑點頭。在眾人準備起身離去時,白琤的眼神陡然轉為凌厲,在幾人間默默流轉,只有幾句輕輕的警告,“今天的事,希望各位管好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