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袖手旁觀。如果白琤是真心愛你,不能離開你,那麼他一定會再次回來找你。二叔這裡有個建議,就不知你敢不敢賭一場。”
“什麼建議?”
“我們來做個實驗,時間期限為一年。這一年裡你不能主動聯絡白琤,不能與他見面,更不能主動去找他。一年以後,如果白琤對你仍念念不忘情義還在,那二叔會永遠站在你這邊。若白琤已經不愛你,那你該接受現實,忘了他,就當從沒認識過他。真真,敢和二叔賭一賭嗎?”
“有什麼不敢的?”齊雪真欣然答應。
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
若這份感情真的這麼脆弱,不如揚手一灑,彼此相忘江湖,隔斷天涯。
七月一去,迎來八月。
在齊愷卓的遊說下,齊老先生最先同意了讓齊雪真去哥大就讀研究生。而齊愷豐原先是強烈反對,但破天荒的是齊母卻同意了,是以,齊愷豐衡量利弊,最終答應了這件事。齊雪真喜上眉梢,主動擁抱了齊母,親了親齊母的臉頰,在她耳邊道謝:“媽媽,謝謝你。這段時間讓你操心了,對不起。”
齊母起先微怔,最後笑了,然後拉著齊雪真上了二樓臥室,把齊愷豐兄弟二人留在了一樓客廳。
齊母拉著女兒進了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靜默無言。
半響,齊母出聲,“真真,答應媽媽件事。”
“嗯。”齊雪真回答的爽快。
齊母詫異的盯住她,齊雪真不躲不避,坦蕩的與她對視。最後齊母敗下陣來,輕笑道:“你都不問是什麼事嗎?”
“我知道。”
“答應媽媽,去了那邊別再去找白琤,好嗎?”
“好。”
齊雪真答應的十分利落,沒有一分優柔寡斷,對於她來說,那僅限於一年之內。真要斷絕關係,除非白琤不要她了。
在離開前夕,齊雪真給展睿打了一次電話。
“展睿,如果你能見到白琤,可以幫我轉達一句話嗎?”電話接通後,齊雪真率先開口。
“可以。”展睿有些訝異,但還是沒有思量便答應了。見齊雪真沉默的有些久,展睿追問:“什麼話?”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我眼中再無悲哀。情人擅離,我的眼中僅剩悲涼。”
這次輪到展睿陷入良久的沉默,他吐出胸腔的一口濁氣,“保準完成任務。”
“謝謝。”
掛了電話後,齊雪真脫力的陷進沙發裡,十指插|進發裡,無助的抓撓著頭髮。她才沒有那麼灑脫,說不愛就不愛,說放棄就放棄,其實她偏執小心眼的很。可她卻又希望,能愛的有尊嚴有體面,別愛的太辛苦。
齊雪真隨齊愷卓離開的這天,天空忽然下起了雨。綿綿陰雨一直下,雨絲如線,織出茫茫霧天,漫出寒涼與空寂。她撐著傘,與爺爺父母相互擁抱過後,最後進了轎車。轎車駛發,她趴在後窗遙望漸漸變成黑點的家人,艱難的擺動手臂,朝他們再次道別。在這一刻她才發現,當真離開家人時,心情會變得那麼難過,失落。
齊愷卓拍拍她的頭,安慰道:“如果想他們了,以後可以回來。”
齊雪真只能強忍淚意的點頭。
她希望爺爺能夠長命百歲,得享天年。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她結婚,在有生之年能得以目見曾外孫的出世。
抵達機場,等待將近一個小時後齊愷卓一行人登上飛機。頭等艙乾淨寬敞,齊雪真找到自己的座位,那是一處靠窗的位置。落座三十分鐘後,飛機內響起飛機將要起飛的廣播,許多人都按照要求把身上的電子產品開啟飛航模式或者直接關機。
齊雪真拿出手機,正對著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