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空空如也。
它一愣,緊接著不相信般立刻看向另一張床的床底,結果兩張病床下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一瞬間它感覺自己被戲耍了,連笑聲都扭曲一瞬,猛地起身踹向病床!
病床瞬間被踹飛起來,翻了個個,撞在對面的牆壁上!
這間病房沒有人,它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離開,走向下一個房間。
巨大的碰撞聲再次響起,最後在它的排查下一個又一個的房門被踹開,笑聲漸行漸遠。
...直到徹底聽不到笑聲後,僵直的二人才敢緩緩放開呼吸。
沈從有種感覺,在那東西進來時自己甚至停止了呼吸,就這麼堅持到對方離開,說不定早已突破了人類憋氣記錄。
他緩緩鬆開抓著女人的手,率先從櫃子上跳下來,回身向對方張開手臂。
“它走了,下來吧。”
女人似乎驚魂未定,急促地喘息了幾下,還是在對方的攙扶下才跳下櫃子。
是的,二人並沒有像是恐怖遊戲主角那樣躲在床底,而是門口處一個檔案櫃的上方。
那個位置靠近天花板,也得虧沈從體能好將女人直接舉到上面,自己跟著跳上去,側身躲入其中才沒被發現。
太危險了,但凡剛才有半點猶豫或錯誤,二人現在早已是冰冷的屍體。
“呼,呼——”
女人努力平復著心情,雖然之前害怕得不行但自己好歹沒有掉鏈子,現在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看向面前那人,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對方高大的身影。
“謝謝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
“這些還是等出遊戲再說吧。”沈從率先打斷了女人感謝的話語:
“那東西隨時可能回來,任務要求你看了對吧?”
“看了...”女人一愣。
“那就行,鑰匙你找到沒,或者說發現點什麼線索?”
這才是沈從最關心的。
“沒...”女人搖了搖頭:“我也是剛進遊戲不久就碰上你了,鑰匙我還沒見到,真對不起。”
她聲音柔柔弱弱,像是怯懦的小鹿,讓人忍不住會升起一絲憐愛之情。
“對了,這位先生,能冒昧地問一下你叫什麼嗎?”
“沈從。”
“沈從...怎麼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呢?我叫安靖,你叫我小靖就好。”
“嗯,好。”沈從點頭應下,他對女生向來謙遜有禮,但這種情況下二人沒什麼時間去扯別的,交換名字已經是頂天。
“小靖,咱們躲在這裡不是事,現在必須去找鑰匙,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你也不要叫出聲,能做到嗎?”
“可是...萬一別的玩家找到了怎麼辦?”安靖看起來有一絲猶豫,這裡是被那東西檢查過的房間,按理來說是最安全的躲藏地,她真的被嚇怕了。
“別的玩家說不定還不如咱倆,萬一其他玩家被殺光,到時候那東西只會顧著找咱們倆,那就是一個死!”
沈從非常清楚其中利弊,用其他玩家的生命拖延時間,雖然這種想法有些卑鄙,但自從新手遊戲目睹譚馨寧一事後,他就感覺其他玩家不一定可靠,想通關必須靠自己。
就連面前的安靖,他也只是抱著臨時組隊的想法。
若情況超出自己能力範圍時,他不會再傻乎乎救人的。
畢竟...表哥的傷至今像是深入血肉的烙印,永遠刻印在沈從的心底。
那就是代價。
而這場遊戲裡,再沒人能給他擋刀了。
...小心觀察一番,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笑聲主人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地上凌亂堆積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