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是真的不記得了。”
顧星文背對其他幾人,帶著冷意的笑容浮現於面上。
“mr.Zero?”
雲鳴似是想起來了什麼,冷笑著說道,“它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來了,而且集團又沒有再對它展開研究,我們也只是為了遊戲通關方便一些,為了全人類,沒做錯什麼。”
言語間對這種行為不以為意,甚至都不認為集團做這種事對於其他非集團玩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顧星文險些笑出聲,抿了抿嘴強行將笑聲忍了下去。
“只是你們沒認識到自己做錯罷了。”
論,如何將兩個原本敵對的人關係迅速拉近?
答,給他們一個共同的敵人。
此人在張牧心底的敵對地位已然排到第一,甚至遠超過了先前雲鳴的等級,看著這上一世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男人他居然生起一絲詭異的同仇敵愾。
“顧星文,你彆嘴硬,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他緊著道。
“嗯,你說的都對。”顧星文面上的笑意更盛。
掩去近乎要變為狂笑的表情,他面色平靜地轉過身來,目光越過面前幾人看向大廳那鑲在牆上的大鐘。
純金的指標在巨型錶盤之上跳動,時間流逝,機械轉動的咔噠聲被嘈雜淹沒。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它,而它卻在最高處無言等待著準時的播報到來。
夜,八點五十九分。
——零一秒。
“呵,裝的不錯,其實你內心早就急了,對吧?”
張牧越看那張神情平淡的臉,心中越是一陣氣血翻騰,恨不得上手將這個青年的臉撕爛。
“啊對,我急了。”
顧星文忍不住想掏耳朵,如果先前亞歷山大可能還會讓他小氣一下,那麼換成張牧他想逼著自己氣都氣不起來。
誰家大人跟小孩一般見識?
——十一秒。
衝突越來越明顯,眼見雙方往著大打出手的境地前進,雲鳴回頭看了一眼被氣到發抖的張牧,沉著臉看向顧星文,幽幽開口。
“以後這種話你最好別說,還好今晚是我在這裡,要是讓那些一號城的聽到你這話,信不信今晚你連這裡的大門也走不出去。”
顧星文是新晉第一不假,但身為平民徒有力量與虛名,半點人脈根基沒有。
那也是集團需要他才給了他點臉色,沒想到這此人居然蹬鼻子上臉真以為自己可以跨越階級高人一等了。
——二十一秒。
這回換顧星文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的視線從張牧隱藏在陰影下的臉上移開,轉而看向雲鳴。
“執迷不悟。”
抓著酒杯的五指猛然握緊,將玻璃捏得咔拉作響,眼看便要碎裂在掌心!
“顧星文。”
雲鳴忽然叫出對方的全名,眼中暴戾與殺意閃過。
“我很少對別人這麼友善,你已經屬於極少數,不要以為我給你幾分薄面就能為所欲為,你還沒達到那個水平。”
——三十一秒。
“趁我現在沒發火,收回你之前對集團不敬的那些話,我們還能好好相處。”
“如果你還要執迷不悟,現在就從這裡滾出去。”
“是誰執迷不悟,雲鳴?”顧星文絲毫沒有退縮反而直接走上前與男人平視,眼中森冷盡顯。
“你明知道這種事地獄遊戲不會允許,我們只不過是在鑽管理員的空子,一旦被它發現,你覺得咱們的腦袋能扛住不開花嗎?”
話已至此點到為止,若不是張牧舞到自己臉上他連提都不會和雲鳴提一下。
果然,嫉妒是這個世界上最消耗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