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珍妮特大驚,手中抓著的帽子落在腳邊。
她緊緊盯著顧星文的雙眼,不明白剛才還對自己好言好語的青年為什麼在一瞬間內變了臉色。
簡直就像個陰晴不定的怪物,沒人知道其下一秒會是以什麼面相示人。
而一旁的金譽城先是眼中驚愕閃過,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般,也帶著危險的意味看向珍妮特。
同時面對兩個成年男性,珍妮特的臉上無法控制地湧上驚慌之色。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強行將自己的神色掩藏下去,勉強勾起唇角,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不會是你們兩個一開始就準備對我動手吧?偷襲工作人員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顧星文聞言冷笑一聲,刃化的指尖稍微向裡挪動,珍妮特的臉色立刻因為疼痛而白了幾分!
“你要殺了我?”她急道。
“我都告訴你我們在哪了,就說明我已經拿出足夠的誠意,可惜現在我看不到你的誠意。”顧星文淡然道:
“想合作,必須要足夠的誠意,不是嗎?你到現在還想騙我?”
說到這裡時,他毫不猶豫地指出:
“R在工作人員裡的意思是服務於客房區,且沒特殊情況不允許出現在非客房區的區域。”
看著面前金髮女人開始慌亂的表情,他接著道:
“你連客房區的名字都說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工作人員?騙鬼呢?”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要完全信任我們,你沒得選。”
幾句話,猶如重磅炸彈般直接將珍妮特反覆樹立起來的心理防線炸燬,她低下頭。
沒錯,自己連這種最基礎的情報都不清楚,情報根本不對等,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
這還是和顧客們說話,一旦自己在這裡待久了,遲早和那些所謂的“同事”說上話,下場簡直無法想象。
“你說的對...”她艱難開口。
“我,其實我是名記者。”
“記者?”這回換成金譽城來精神了。
“你一個記者怎麼進來的太陽島?”
珍妮特無奈地笑笑,隨後看向顧星文:“可以先把你的手拿開嗎?”
顧星文會意,默默解除了刃化,回身從衛生間拿來一個乾淨的毛巾,遞給珍妮特。
“謝謝。”
珍妮特接過毛巾,捂在自己已經開始流血的脖頸上,在二人審視的目光下娓娓道來。
原來,太陽島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對外界完全保密的秘密基地,相反其在海怒的富人圈子中享有盛名,被譽為美容養顏的最佳去處,但相對只有到達這個圈子的人才有資格知道。
珍妮特是海怒最大報社的一名職業記者,以報道各種時政新聞為主業。
因為職業的原因,她自然能接觸到不少海怒集團的高層,人脈圈較廣,那些人的圈子也能稍微接觸到一點。
近年來海怒貧民區時常有兒童失蹤的傳聞一直在坊間流傳,雖然沒有確實證據但有不少人認為這和海怒的高階圈子脫不開關係。
珍妮特甚至聽說,有人在半夜三更看見,無人的街角有人將小孩抓上了黑色轎車,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孩子。
貼滿貧民區路燈的尋人啟事,直到紙張被雨打風吹到上面原本印刷的字開始模糊,太陽落下又升起一遍又一遍地輪迴反覆。
而那些孩子卻再也沒有回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其實這其中也有一個傳聞,是珍妮特從貧民區地頭蛇之間私下的談論中偷聽到的。
似乎是...去了某個小島,那裡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