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文就差點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雲天海了。
之前剛一照面,他還以為看上去相比雲鳴平靜不少的雲天海至少能能算得上正常人的範疇,卻沒想到此人似乎比雲鳴還要變態!
若說雲鳴是那種乍看之下就清楚精神不太正常的,那麼雲天海便屬於隱性病症,藏得更深症狀更嚴重。
但對方怎樣顧星文覺得都和自己無關,但看此人並沒有要和雲鳴整一套所謂的威脅論,心中的不滿這才稍微放下一點點。
“你怎麼樣我不感興趣,麻煩你轉告雲鳴和其他集團高層,少整那些不該有的小動作,多為下面的平民想想。地獄遊戲的降臨已經不可逆,現在還有反抗軍在後,一半的城區都在他們手裡。”
“你知道mr.Zero展現出來的場面多可怕嗎?還好我當時沒在遊戲,雲鳴差點害死我們所有守護者。”
其實心底大約清楚,雲天海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怎麼可能因為自己幾句話就能站在下面的平民那邊,但顧星文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他開始在每個遇到的人心中種下一顆種子,等待著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中生出名為希望的幼芽。
但當提到守護者部門的時候,雲天海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他輕輕搖頭,語氣篤定,“守護者部門不會解散,反而會更壯大。”
“....?”這話意味頗深,顧星文頓了頓。
管理員的話已經放出去了,而且系統的作弊監測方面已經加重了對這類人群的監控,一旦發現他馬上就會衝過去將人解決。
但是雲天海這話什麼意思?不肯放棄到手的力量準備掩耳盜鈴?他可不覺得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會傻到那種程度。
“反而會更壯大?難道...”他暗自思考。
而面前的雲天海卻沒有給多少思考的時間,徑自說道。
“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作為二號城的第一你遲早會有一天真正進入集團的權力中心,這是我也無法阻止的。”
“守護者部門建立之初時重心就不在為集團高層們提供便利上,而是...”
守護者有多少,全球倖存的人又有多少?除非將守護者部門的人員真正擴充到一個龐大到恐怖的數字,才能達到所謂的守護效果。
“反抗軍一日不滅,集團一日不亡,守護者部門便會存在一天。”
他微笑更甚,“只要涉及到利益,一切事都會變得簡單起來,只有將大家綁在一一條船上才能保住性命。”
點到為止,雲天海微笑看向顧星文,沒給對方多少反應的時間,直接轉移了話題。
“不說這個了,大人們的勾心鬥角離你這個學生還很遠,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學...我一是想看看能一擊瞬殺百人的到底是什麼角色,二便是想讓你幫我觀察雲鳴是何想法。”
他說著豎起兩根手指,面向自己雙眼,像是隨時會把眼珠挖下來卻一直面色不改。
而顧星文卻沒有立刻答應他,“為什麼是我?可以幫你觀察的大有人在。”
以雲天海的地位,就算是監控雲鳴也不是不可能,為什麼要找他這個外人?
然而面前的男人卻輕輕搖頭,否定了他這一想法。
“只有你,唯有在外人,還是強大的足夠滿足他野心的外人面前才會展露些許真實性情。”
顧星文垂眸回想,發現他在和雲鳴的這幾次獨處中,雖然時間都不長,但對方的表現都有一些神經兮兮的,但反觀對方和其他集團高層相處時除了冷點貌似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如此看來,雲鳴還真的很看重他?
凝視著面前青年眼中的情緒變化,雲天海面上不變,就像他臉上永遠不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