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這個房子的主人啊...”
小樓隔壁也住著家反抗軍,此時這位剛剛忙完的男人拿著顧星文遞過去的煙,頗為珍惜地抽了一口,在自己的記憶中挖掘著什麼。
眼睛滴溜溜直轉觀察著面前這位外來者,很快便有了答案。
“那個小夥子年紀和你差不多大,從上面的城市逃難下來的,你知道現在一號城那裡沒點門路還真待不下去。”
“他現在在哪?”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垂眸指了指天上,顧星文了然。
“那孩子和你差不多一邊大,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沒了,活的很艱難。”
“後來地獄遊戲出現,他覺得翻身的機會來了,玩了命地參加遊戲,在咱們這片的排名還挺高的。”
貧民區的城區不比富人區有專人設計過,結構亂得不行,四處都是穿插的大小路,導致地獄遊戲在結算排名的時候要多亂有多亂,奇蹟的是還真被其結算出來了。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個,遊戲降臨一段時間後大家很快發現那種有難度獎勵高的似乎只針對青壯年這個群體,不少年輕人都想靠著這個往上爬。”
“後來呢?”顧星文有些好奇地問道,其實他大概已經猜到結果了。
那反抗軍聽罷只是聳了聳肩,似乎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甚至已經到了麻木的程度。
“那麼多恐怖的遊戲都活下來了,結果死在和集團軍交火的前線。”
“你說小夥子,槍炮這東西是不是就不該發明出來,遊戲裡的怪物不一定能殺死你,但是子彈碰到那是真死人啊。”
顧星文摸了摸鼻子,“發展的必然,躲不了的。”
說罷他略微抬眸,視線越過一座座平房,看向遠處的富人區。
時間已經接近黃昏,鼻尖並沒有印象中貧民區特有的惡臭,甚至有專門的人拿著簍子從每個角落撈取著垃圾統一處理,周圍的人面上已經沒有了那種趨近死人的灰敗,算不上紅光滿面,但至少對未來的生活有了些念想。
遠處的富人區此時已經亮起點點燈光,高大漆黑的建築群猶如巨人的手指將人禁錮在掌心。
別說站在底下,光從遠處看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抑。
“那就是他們生活的地方?”
恍惚感陡增,顧星文陷入沉默,思緒開始拉遠。
“以前聽人說霧冬集團這邊腐敗問題很嚴重,貧富階級差距巨大,在這裡生活質量如何全看投胎,底層人一輩子也無法翻身,現在看來....傳言不是假的。”
其實他並不介意住死人的房子,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哪裡都死過人,不過終是為那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感到一絲惋惜。
霧冬不愧於這個名字,從白天到黑夜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冷,相比赤龍集團天要早黑上兩個多小時,顧星文這邊還沒聊多久,便眼見太陽已經下山。
熟悉的黑暗籠罩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飄落的雪花開始隱匿自己的行跡,直至落到面板的瞬間方才感受到些許涼意。
貧民區中有幾家也亮起燈光,更多的人從房中走了出來,其中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但看上去貌似精氣神還不錯。
不過顧星文很快便發現這些人貌似都在往一個方向走,周圍光源不多,一道道漆黑的影子如湧動的暗潮於自己身旁流過,偶爾有幾個因為自己與眾不同的外貌將視線移了過來。
“他們這是幹什麼去?”他開口問道。
“晚飯時間到了,小夥子你是新來的不知道正常,我們是有人統一做飯的,大家一起吃飯,聽首領說這樣有助於促進什麼團結——害反正我也不太懂,聽她的就是了。”
聽著身旁這個反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