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行啊!事情已經到了不受任何預言家控制的地步,你又能如何?”
鍾陽很真誠的笑著說道:“其實我想好了,等災難過去之後,我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我雖然上學時學習不好,可我記得一句詩詞,那是我最嚮往的老年生活,我現在有了孩子了,覺得自己提前變老了。”
“什麼?”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鍾陽悠悠然讀出這麼一句詩詞,說道:“意境是不是很美?”
“是的。”
鍾陽笑著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忽然轉過身來說道:“謝謝你。”
“嗯?”蘇贄愣住了,不明白鍾陽為什麼要說謝謝自己。
鍾陽感覺自己現在走起路來輕鬆了許多,這幾天總覺得身上背了一座大山似的,今天和蘇贄一見面,一談話,雖然看起來是自己在勸導蘇贄想開些,事實上卻在談話中,漸漸找到了自己減壓的方式,和對以後一些可能發生事情的應對態度,該如何去做。
在蘇贄一再的提醒鍾陽,可能會被有心人不容時,鍾陽漸漸的想的更明瞭,勸了蘇贄放開許多,自己也明白,是該放開太多了,勞苦功高,功勞太大了,也不是回事兒,到時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是絕對不允許這樣一個讓全世界人類崇拜,仰慕的英雄人物,那和神又有什麼區別了呢?
而自己現在放下著一切,踏踏實實的在家裡待著,抽空再去見見高層人物,談談心,聊聊天,興許事情並不難解決。
鍾陽突然有些自戀的嘟噥道:“我是一把雙刃劍,正邪只在一念之間,這一念,決定與他人,而不是我。”
……
原本就要開完的會議,不得不稍微的延遲一些。
“鍾陽……”總統先生遲疑了一下,“該如何控制?”
安全域性長搖了搖頭,說道:“上次把他的家人帶走,我們給安排的地方住下,沒幾天,柳明泉就把人給要走了,現在住在特請局公寓大樓內,柳明泉說了,鍾陽是個很顧家的人,所以為了讓鍾陽心裡不至於亂想,才把他的家人接到了特請局居住。”
總統先生抬起右手,中指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揉了幾下,淡淡的說道:“這種方法,太容易暴露目的,容易讓人誤會,而且效果,不見得就好,鍾陽這個人……立下了大功,卻也成了隱患,年輕人,心思善變的。”
“我不認為鍾陽是隱患。”一直沉默寡言,坐在左側第二位的將軍突然出聲說道:“我們已經讓許多的戰士為此付出了犧牲,不能再去懷疑立下大功的英雄們,無論鍾陽的能力有多麼強大,他所作所為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麼大的野心,我和柳明泉談話時,柳明泉曾經說過,鍾陽這個人對於權利和名聲,並不在意,他只喜歡開開心心的生活,與人為善,雖好打抱不平,看似冷血嗜殺,卻是一向在自保的前提下那麼做,平日裡講義氣,夠朋友,如果非要說他性格怪癖,脾氣暴躁,那只有是在他或者朋友親人受到別人威脅的情況下,他會暴怒發狂。”
“你在袒護他?”總統先生微微一笑,說道:“我舉個例子,一個人殺掉自己的殺父仇人,算不算犯法?”
那位將軍沉默,他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總統繼續說道:“鍾陽的性格,如果以後一旦有什麼不稱心如意之事,便會暴起殺人,那誰來管他?誰又能管得了他?說起來,這麼大一個國家,這樣一個人,一輩子發幾次怒,殺幾個人,也起不來多大的波瀾,我們是不是就因為這些,而放縱鍾陽的存在和為所欲為呢?”
“可是……”那位將軍有些語塞,想了想才接著說道:“假如我們真的要對鍾陽動手的話,必須計劃周全,而中間一旦出現一點兒失誤,激怒了鍾陽,惹得他暴怒之下,誰也不敢想象會出多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