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淡淡地看著這讓人無比驚悚的一幕而沒有任何反應的月修,聽著這話,眼神猛得一凝。急急一掌揮去,瞬間便將已經爬上紫月言歌身上的老鼠全部震開,手驀地一收,紫月言歌便彷彿被吸住了一般,凌空過來,直直被月修掐住了脖子。
“呃……”根本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紫月言歌來不及喘口氣,便只能死命地掐住了月修的手,拼命地想要呼吸。
“啪!”一個耳光,打得紫月言歌耳中一陣轟鳴。“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到我!”
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恐懼委屈,恍惚中,紫月言歌現在根本反應不過來月修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本能地手還緊緊捏著月修的手不肯放開。
眼中光芒閃過,月修不再多言,左手上前,兩下之後,紫月言歌的雙臂便呈一種詭異的姿勢,徹底垂了下來,再無法動彈了。
而這般的傷勢,紫月言歌卻是被月修掐住了脖頸,只控制著不死,連呼吸都困難,根本就一點聲音都不出了。
仿若獸瞳一般的雙眸死死盯著女人,“紫月言歌,你到底做了什麼?”
可是說不出話來的紫月言歌只能閉著眼艱難地搖著頭,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眼中的淚仿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染在月修的手上又是好一陣厭惡。
“紫月言歌,不要挑動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不能讓你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想來你是沒有見過修真界的真正手段的,要將你的靈魂所在身體裡始終維持著最後一點生機再麻煩也不過耗我一點真元,”輕聲說著,少女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深吸一口氣,眼睛愈加眯起。
“就算你被啃得只剩下了一個骨架,我依然能夠讓你的心臟不斷跳動,你可是想試試?”說著,便將紫月言歌微微放下了一些,雙腳剛好又落在了鼠群之中。
“不……”掙扎中,紫月言歌終於硬是擠出一點聲音,嘶啞低沉,難聽地彷彿鋸床腿一般,讓人生厭。
鬆開了紫月言歌的脖子,月修拽著她的衣領微微用力,便將人幾乎是卡在了牢門上。“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艱難地喘著氣,紫月言歌張開口,卻只覺喉間一陣火燒火燎般生疼,卻是剛剛月修那一下已經傷及了喉嚨,才只一個字,她便條件反射地閉了嘴,眼淚更是忍不住直流。加之身上無盡的劇痛,紫月言歌只覺真是死了才好。
在這危急恐懼之中,紫月言歌的五感幾乎得到了無限地放大,她敏銳地感覺到身前人的氣息愈加陰冷血腥,忙不迭地抬手,勉力張口就要說話。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眼見著月修眼中光芒越加駭人,紫月言歌說話幾乎是自小時那次之後最順溜的一次了。“那都是姣娘給我的!”
“姣娘?”月修眼光閃爍,卻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實話說,她在意的東西卻是實在不多,沒聽過倒也正常,更何況人家也未必用的就是真名,但是月修對此並不計較。“她給了你什麼?如何用的?”
拼命嚥著唾沫,紫月言歌雙手捂著喉嚨,連哭花的臉都來不及顧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姣娘當時給我的東西,說是蠱,讓我用自己的血餵養,然後設計讓父皇和寧王服下,然後父皇便如傀儡一般為我控制,寧王的命也都掌在我手中。”
鬆開紫月言歌,月修看著女人依舊驚懼地拼命向著牢門靠,努力想要離後面那些魔鬼遠一點,卻沒有絲毫要解救的動作。
“紫月墨依,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快放我出去!那些都是姣娘教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月修眼神幽幽地望著她,“你竟然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一個是你父親,一個是你血緣的叔叔,身份在那,他們便是沒有如何寵著你,但平日又何曾虧待了你?紫月言歌,你如何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