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精通
醫術,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狀態,也知道那碗藥對她根本就已經毫無作用。但是,看著木
慕依近乎是帶著些哀求的眼神,沉默之後,月依終是會將藥喝完,然後便看到木慕依不
自覺地揚起笑容,似乎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每每這時,即便面無表情,月依卻依舊能感到自己內心深處小泉般,雖小,卻不斷
汩汩湧上的點點暖意,暖暖的,有點甜,好像,幸福的感覺。
月依知道,她喜歡看木慕依不經意之間便嘴角上揚微笑起來的樣子,那笑容,是溫
柔的,溫暖的,充滿了慈母的愛憐,即使木慕依本身在平常人看來只是清秀而已,但在
月依眼中,當她微笑起來,彷彿瞬間整個人便被那笑容都點亮了,聖潔,美麗不可方物!月依記得以前似乎在哪裡看過,此心歸處是吾鄉。家,不一定是出生的地方,不一定
是生活的地方,而是,有那麼一些人的地方。於現在的月依,木慕依的身上變有著家的
味道!令人眷戀!
依舊是如往日一般,木慕依看著月依喝完藥,讓她重新在床上躺下,細細地將被子
掖好,最後才拿起藥碗離去。
臨走時,突然本來正在休息的月依開了口,“明日,我陪你上山!”
“啊?”被月依這一句弄得一愣,木慕依才反應過來。“噢!可是……”看著床上
的女孩,木慕依很是猶豫。“可是依兒身子還未大好,還是先好好歇著吧,若明日便隨
我上山,一不小心再著了涼就不好了!”
看著月依靜靜地躺著不說話,木慕依心中有些忐忑,她與自己的這個女兒的相處,
似乎總是有些奇怪,一開始還不曾怎麼覺,只是越到後來,她才越地感覺到。似乎
,她總是有些懼怕自己的這個女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面對著這個孩子,尤其是
她那麼安靜著不說話的時候,心裡便會自覺不自覺地湧上一股恐慌。
這太奇怪了,木慕依難免苦惱,雖然她現很多時候,王媽面對月依甚至都是低著
頭話都不太敢說,相比之下,自己簡直好得太多了!可是,說到底自己畢竟是她的母親
啊!更何況依兒從來不曾對她不好或是怎樣,可她為何就是那麼不可抑制地懼怕呢?
下意識地偷偷一瞥,木慕依忽然覺得,似乎月依的面板白了一些!這樣想著,再看
時,她幾乎不敢肯定這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月依不但是面板白了一些,連臉上的傷都在
緩緩恢復,那些坑窪都好像神奇地漸漸平復,甚至,木慕依的眼光溜到月依的長上,
那些幾日前似乎還是枯草般的,也漸漸地開始變得浸了誰一樣,有了些許的光澤,變
得順滑了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慕依有些反應不過來,很奇怪,但更多的卻是欣喜,她的女兒在緩緩恢復啊!其
實或許,還有些,是害怕,隱約的,她似乎總感覺著,有一個聲音在說,若是月依持續
地這般下去,當她完全恢復的那一天,她會的離開她,她將不再是她的了。
木慕依很害怕,但她強迫自己不要不要這樣去想了,她害怕,那樣的想法哪一天真
的會變成現實。
似乎是感到了木慕依的不安,月依有些奇怪,“怎麼了?”
“啊?”被這一聲一驚,木慕依瞬間回神,驚慌失措地看著床上的稍稍吃力地坐起
的月依,女孩的頭正微微抬起傾斜,正對著她的方向。這一眼,更將木慕依嚇得後退一
步。即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