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願意提及這段回憶似的,目光向下,閃躲著我迎上去的視線,過了幾秒鐘後,他嘴角一抿,這個微小的表情告訴我,他拿定主意了。
確實,他忽然獲得了勇氣,抬起頭直視我道:“我夢到一個女人,頭髮很長,紅色的衣服。她的臉我看不到,可是我能知道她就是個女的。”
咯噔一下,我的心一驚,忙問:“你可看清夢中的女子穿著什麼鞋子?”
他眼鏡向左上角瞟了眼,說道:“紅色的鞋子吧,反正是紅顏色的!”
是了,陳文采也夢到過穿紅色衣服紅色高跟鞋的女子!
如果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從哪裡才能給這兩個社會經歷不盡相同的兩個人輸入同樣的一個紅衣女子的形象的指令?不合理,這一切用科學根本無解。我又看了眼冷柯,他也陰測測的瞪我一眼。
不會真的是邪術吧?!
“我不是傻子,做夢就是做夢,從小到大做的噩夢多了,我要是疑神疑鬼早就瘋了。”K老頭把杯子放下,終於打算跟我正式交談了:“那女子說,我的單位會有人崴著腳,還有人會撞斷肋骨。結果我手下一個男同事在單位出車的時候,上車上的猛了居然還真扭著了。而別的車組也傳出訊息,有人在倒車的時候沒看到一個女同事,那大貨車就直接頂上去了,肋骨撞的斷了兩根,分毫不差!”
還真有這種事?真不可思議啊……
“第二夜也都是這樣,說的好幾件事在當天都立刻發生了,我都不得不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如果真的能一直夢到她說不定還是好事,那樣我就能未卜先知了。可是她在第二夜的時候,她還說了一句話,當時我沒在意,可是今天早上我才想起來。”
“什麼話?”我問,卻引來冷柯一陣冷笑。
“她說我五天以後就會死於非命!”
五天以後,加上K老頭一開始那兩天的鋪墊,算起來,也是一個禮拜,七天!
七日死的詛咒真的在他身上降臨了!
冷柯講話了:“讓我去看看你的臥室吧。”
K老頭點頭應允,放下茶杯,起身要帶我們去臥室。或許是坐的久了猛的起身血糖不足,他站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又坐回去,穩了一會兒以後才說沒事,引我們去臥室中去。
冷柯在這小小的臥室裡來來回回踱了一個遍,最後停在K老頭的臥床前,拿出一串風鈴。
冷柯他說:“在明天的傍晚酉時把這串風鈴掛到床頭,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再做惡夢了。不過這風鈴是我自己祭練的法器,我不能送給你!”
那K老頭看到冷柯拿出風鈴的時候,原本還喜笑顏開,可是又聽到冷柯還收費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
“多少錢?”他問。
“五百元,不貴吧。”冷柯拿著風鈴,輕微的晃動,發出鳴環翠耳的清音。
“五百元還不貴啊?就這麼一個風鈴要賣這個價錢,瘋了啊你?”K老頭特別不滿。
冷柯笑道:“哈哈,自古醫術師有祖訓,是為五之不治五之不靈。重財輕命者不治,誹謗天醫者不靈!你這樣的我看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冷柯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這K老頭疑心頗重,起先有求於我們的時候居然還懷疑我們是騙子冷眼相對。對這樣的人,你給他好臉,他就給你甩臉。
他沒有說話,只是收起風鈴。雖然心下頗有不滿,可是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仍然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你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好好想想你的餘生該如何度過吧,我們走。”
冷柯並不是我的夥伴,可是他說的這句“我們走”我卻找不到反駁他的切入點,跟著冷柯前後腳的走出了K老頭的家。只聽到身後大門裡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