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巡著生門之路一路前行。
但凡法陣,都脫不了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死門八門。
世間任何一個法陣,不管是至簡單還是至複雜,都會有一個生門,這倒不是佈陣者都心懷仁念,要給闖陣者留條生路,實在是因為,大道至繁,總有一線生機,法陣之中不留生門,便無法使法陣生生相息,迴圈運轉,也就是說,沒有生門的法陣,反而是個死陣。
因此佈陣者能做的,就是將生門藏的特別深,闖陣者找不到生門,也就等於沒有生門了。
而找到生門的方法,便是孟宣與寶盆所做的,運算。
將整座法陣的動轉都計算清楚了,八門佈置皆在胸中,那生門再變,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一路無驚無險,孟宣進入了第一重法陣,看到了第一洞經窟的大門。
“進來了……”
孟宣長長吁了口氣,心裡不禁有些佩服寶盆,運算的如此之快,卻又不出一絲誤差,那個迂腐書生,確實有他的厲害之處。
“吱呀……”
孟宣取出了真傳弟子令,推開經窟大門,還未看清裡面的景象,忽然兩道寒氣撲面而來。
孟宣吃了一驚,心念動處,三十三劍驟然飛了起來,擋在他身前。
“叮叮……”
兩道飛劍撞在了三十三劍上,立刻又飛了回去。
與此同時,孟宣手裡的真傳弟子令也微微發燙,釋放了一道無形的氣機。
其實在真傳弟子令散發氣機時,那兩柄飛劍便已經產生了感應,收去了殺機了。
只不過孟宣反應太快,還不待飛劍主動收斂,便搶先前三十三劍祭了起來。
“果然如此,我剛剛還在想,前賢設下如此絕陣,即便進入了陣中,也不可能沒有其他的厲害禁制,所以將真傳弟子令持在了手中,現在看來,這卻是做對了,即便是從陣中生門而入,在進入經窟時,也會遇到兩柄飛劍襲殺,惟有天池弟子,才能讓飛劍斂去殺機……”
孟宣心裡想到,後怕之餘,也頗為佩服那位前傳功長老的心思。
若是敵人探陣而入,在其順利透過了法陣,進入經窟時,恐怕是心下最放鬆之際,稍不留神,便會被兩道出其不意的飛劍斬殺了。也惟有佩帶著天池真傳弟子令的人,才會被飛劍感應到,那兩柄飛劍,也是兇悍之極,見到三十三劍,仍然敢暴起襲擊,就可見一斑。
“據說,這法陣是為了抵禦劫火,為何又會設下飛劍伏擊呢?”
孟宣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飛劍只能對付人,可抵禦不了劫火啊,莫非,當年降臨天池仙門的,除了天劫,還有**?前賢設下這兩道飛劍,是防範敵人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孟宣也沒有深思,仔細打量起這第一洞經窟來。
卻見經窟約三十丈方圓大小,蘊滿靈光道道,每一寸都有極厲害的禁制。
在經窟西北方,有一處破損,破損周圍,尚有焦糊痕跡,像是被炸過的一樣。
似乎是當年這法陣也沒有完全抵擋住劫火的降臨,還是被它摧毀了一角。那一角周圍,擺放在石架上的功訣玉簡,幾乎都被摧毀了,變得殘缺不堪,有的甚至已經崩飛到了外面,孟宣明白,當年霍青瞻取得的功法,應該就是從那一角破損處散落的功法中得到的。
除了那個地方能取得功法,也就只剩從正門而入這一個方法了,霍青瞻還沒這麼大本事。
不過,雖然被劫火毀去了一部分,但經窟之中,還是有許多典藉。
孟宣仔細一打量,便不由激動了起來,卻見窟中石架上,條條玉簡,卷卷典藉,有武法、有修法、有術法,琳琅滿目,包羅永珍,對一個修者來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