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只是孟宣此來;畢竟是為了折服眾弟子;而不是來鬥氣的;因而適才一直在仔細的觀察高挑眉毛的劍法;直到看穿了他七道劍光中那真實的一道;才揮劍斬之。
只此一劍,便破了他的劍法,斷了他的兵器。
“只一劍便擊敗了巖機子師兄麼?這少年……好強!”
“他何時出的劍?我怎麼沒有看清?”
圍觀眾人,震的安靜了片刻,旋及低聲驚呼。
本來也想出面挑戰孟宣的人;心裡也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高挑眉毛的修為;在他們這些人裡已屬不弱;不然也不會由他來打頭陣了。
可既然連他都被孟宣一劍敗了;其他人即便實力比他高過一線;又哪裡敢妄言取勝?
惟今之計;大概也惟有霍青瞻;能與孟宣鬥上一鬥了。
孟宣也看透了眾人的心思;擊敗了高挑眉毛後;直接便向霍青瞻看了過去。
“巖機子師弟;你沒事吧?”
霍青瞻從青巖上走了下來;關懷的拉起了高挑眉毛的右手。
他的右手虎口處一片殷紅;卻是已經被方才那一劍震裂了肌膜。
“哼;門下較技;也非要見血嗎?若是你一個拿捏不住;豈不是要廢了巖機子師弟的手?”
霍青瞻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瓷瓶來;一邊給巖機子的右手上藥;一邊輕聲訓斥;眉頭緊皺。
他說這種話;卻像是一個溫厚的長者;在訓斥一個出手不知輕重的晚輩了。
孟宣聽了;表情不變;心裡卻升起了一絲厭惡。
“青瞻師兄;我……”
巖機子見霍青瞻竟然拿出了他最好的傷藥;親手敷給自己;心下不由又愧又感動。
“不必多說;你的劍法確實還差些火候;事了之後我們再一起參研便是!”
霍青瞻給巖機子包紮了手;這才溫聲道:“我入門雖早,但本來不想與你爭什麼;這天池仙門的真傳大弟子位,給你便給你了,一切由掌教至尊做主便是,只是,你這小孩出手太不知輕重,一出手便傷了巖機子師弟,全不顧同門之誼,我卻要教你一些禮數了……”
一邊說;他一邊取出了自己的佩劍;卻是一柄松紋古劍;寒氣懾人。
“呵;本不想與我動手;卻早早就準備好了這等利刃……”
孟宣鄙夷此人的虛偽;冷笑了一聲;冷眼看他表演。
“咱們天池仙門,雖然門楣凋蔽,但禮法不可廢……”
霍青瞻竟然不急著動手,反而皺著眉頭開口,似乎要對孟宣說教一番。
“你話太多了……”
孟宣哪有心思和他磨牙,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而後輕輕一劍揮出。
劍不長,只有尺餘劍刃,但卻亮如秋水。
在孟宣真氣灌注之後,劍刃之上,更是爆出了丈餘劍氣,如匹如卷,襲捲當場。
霍青瞻吃了一驚;心裡準備的說辭只好打斷,急將真氣提了起來;松紋古劍橫掠身前;抵擋孟宣這一劍。他的修為;竟然也達到了真氣九重;這一劍橫起;便似關上了一扇門;“嗖”的一聲,二人劍未相交,勁氣卻撞在一處,登時攪的劍風亂竄,吹的他們衣衫獵獵作響。
二人一攻一守,局面卻是半斤八兩,無人吃虧,也無人佔便宜。
“小小年紀,便有九重真氣修為,難怪你如此驕狂……”
霍青瞻臉色鄭重,沉聲開口。
然而不等他這一劍說完,孟宣忽然間一步跨了出來,又是一劍。
劍氣暴漲,猛然襲到了霍青瞻身前。
霍青瞻吃了一驚,只好閉了嘴,硬提起真氣再擋此劍。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