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視周遭見到這景況的僕役怔愣的表情。
對武悅陽一向怕得只想逃的堡主,這會兒竟然抱著惡婆婆武悅陽下山,這可是世界奇觀啊。
僕役呆愣的眼神讓武悅陽更羞,他拾眼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英俊男性臉孔,心裡面漲滿了某種情緒,但是這種心思他怎麼敢承認?承認了,豈不擺明自己跟自家妹子同搶一個男人嗎?
見他被抱進了天鷹堡,鎮甲嚇得雙眼差點突出,怎麼出去散個步,武莊主就被抱著回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剛才悅陽差點摔下山崖,他嚇著了,我抱著他回來。」鎮瀾鷹簡單說明情況。
「那……那喝個什麼東西來壓驚吧。」聽起來挺嚴重的,鎮甲因此建議道。
只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武悅陽身上,只見武悅陽嬌柔的依著自家堡主,兩手環抱著堡主的頸項,瞼上帶著隱隱的紅暈,好像黃昏時日落的晚霞,看得他叫娘。怎麼搞的?他的心跳瞬間跳了一百下,跳得他差點心臟蹦出來,沒命的剛在這裡叫閻羅王饒命。
他懷疑自己眼睛花了,再看一次,這次武悅陽卻將臉埋在堡主的頸項邊,讓他看不到臉孔,鎮甲實在不想對男人流口水,但是……但是……
他額頭冒汗,媽啊!這個武悅陽是怎麼回事,明明武悅心才是天下第一美女,他怎麼眼睛出包,覺得他此刻比他老妹武悅心美上幾千倍。
這人可是恐怖的惡婆婆啊!就算他眼睛再怎麼出包、模糊,也不該把惡婆婆當成絕色美女來看待,偏偏堡主抱著他的樣子摟得死緊,一臉緊張疑重,好似懷裡的人受了多大的創傷,而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武悅陽出了什麼事,頂多就是受了點驚嚇而已,但是自家主子怎麼一副男人在保護心愛女人的樣兒?詭異,真的很詭異!
如果兩人不是男人,而是一男一女的話,他光是看這摟抱的姿勢跟武悅陽羞澀的雙頰,以及眼裡充滿了盈盈嫵媚的水光,他就敢保證兩人絕對有姦情,一定有一腿,而且是上過床的,憑他見過大風大浪的眼光,他就敢賭他們上床不只一次。
但是堡主跟惡婆婆有姦情?哈哈哈,他笑掉了下巴,想也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下事黑能變白,長江可以變成黃河,但就這一項是絕無可能的,堡主怕他怕得半死,若不是為了和武悅心的親事,他才不會跟武悅陽見面自討苦吃。
「阿甲,去叫廚娘弄點東西來。」
鎮瀾鷹瞪了鎮甲一眼,誰叫鎮甲眼睛黏在武悅陽身上,一副要流口水的色樣,因此他語氣兇了點。
「是,堡主。」鎮甲立刻回神,下去照辦。
鎮瀾鷹抱著武悅陽進了房,將他安置在床上,武悅陽一落到床上便有種泫然欲泣的衝動,他溫暖的軀體再次離開,而且自己很難再次擁有了。
坐在床上,他只覺得冷清湧了上來,以後若是鎮瀾鷹真的跟悅心成親,自己真的能夠忍受他對悅心愛護備至,對他卻只是舉止有禮嗎?
鎮甲要人送來了暖過的酒,鎮瀾鷹遞給他,「喝下去。」
酒性很烈,他喝了一口就皺緊眉頭,鎮瀾鷹厲聲道:「喝完。」
他忍著酒味慢慢的喝完,不敢違背,喝完之後全身發熱,鎮瀾鷹替他蓋起了被子,竟開始訓斥起他。
「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你再怎麼沒有腦子,也不應該站在那個地方就忽然轉身,若是掉下去一定非死即傷,到時山莊來討人,我能送回一具屍體嗎?」
「我、我……」這的確是他的錯,他無法回嘴。見他淚眼汪汪,說不出話來反駁,鎮瀾鷹罵得更兇了。
「還有,平日看不順眼就罵東罵西,講話一點也不留口德,每次你來天鷹堡就搞得這些僕役人仰馬翻,個個是嚇得渾身抖顫,再怎麼任性無禮也不該如此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