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姐姐的時候,姐姐跟他說過一句話:
——弟弟,你真的太乖了,要是不贊同他們的話就說嘛,做什麼委屈自己,他們可不知道你這麼委屈自己,不知道還覺得他們多偉大呢,養了個聽話的兒子,是我才受不了他們那種封建思想。
所以呢?
自己早就已經擺脫了那樣的循規蹈矩,在這裡選擇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可為什麼還是沒有覺得特別興奮。
他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事業有成,他其實已經做到了,能被領導賞識,能有自立門戶的能力,就算生活做不到奢靡,可他幾乎也沒什麼缺的物質生活,生活只剩下工作,一直都是工作。
除了工作呢?
還想要什麼。
離開拍賣行時已是夜幕。
“陸北淮。”
“嗯,怎麼了?”陸北淮語氣溫柔回答,但瞥見旁邊的保鏢靠得宋且太近,蹙起眉,面容冷漠往旁抬手示意,示意他們往後走一些。
剛說完就看見宋且朝自己勾勾手。
宋且看向身旁的陸北淮,朝他勾手:“你耳朵靠過來。”
他知道自己很衝動,但他很想試一下。
陸北淮自然收起了對旁人的冷漠,聽到宋且這話眉眼舒展,俯首湊近笑問:“想跟我說什麼,是花錢開心了?”
宋且用食指勾下這人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壓下心頭這個決定的緊張雀躍,迎上陸北淮的目光。
“
() 我想跟你做。()”
什麼時候。()”
“現在。”
夜幕下,這張英俊稜角分明的面孔勾唇笑了,笑得張揚又得意。
陸北淮眸底倒映著宋且使喚自己的模樣:“我求之不得。”
“但我不會。”
宋且往前走了一步,輕輕地抓住那隻帶著腕錶的大手,再往上,握住那半挽衣袖露出的結實小臂,用指腹碰了一下小臂內側那隻小貓紋身,仰頭望向他:“你教教我吧。”
小貓紋身在手臂上溫順地趴著,神態像極了這個模樣。
這句話問得太乖了。
就像是三好學生將不會的問題拿去問老師,圓潤透亮的雙眸透著求知若渴,模樣別提多乖多認真。
某隻偽裝了那麼久的紳士狗,覺得自己要瘋了。
身先給捕獲了,還怕心不是自己的嗎?
可此時還不知道,青澀害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青澀又要學得認真,那個模樣才要命。
無邊的夜色圍繞著這座紙醉金迷的金融都市,絢麗迷幻的霓虹燈仿若日光點亮著不夜城。
頂層的酒店高度可以俯瞰夜色最美的維多利亞港。
但在某人眼裡,最美的夜色不在外,而是在自己身上。
大床上,氣氛焦灼。
一時有些分不清楚是誰在折磨誰。
陸北淮躺著,額頭布著細密的汗,空調的溫度可能不夠低,臂膀薄薄覆蓋著一層汗,呼吸沉了又深,反反覆覆,被那隻怎麼都不肯放過他的手摺磨得腦袋一片空白。
說是要幫他。
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幫他還是折磨他,反正他是要瘋了。
手是細膩又軟,問題是這活可能不太適合這位少爺來做。
他額角突突,伸手拉住坐在自己身上的宋且,忍著呼吸作亂溫柔勸道:“寶寶,你這樣太辛苦了,要不——”
“不行,我都答應幫你的。”宋且一皺眉,把陸北淮摁回枕頭上,低頭看著手,苦惱皺眉:“你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那麼久的嗎?我手痠了。”
陸北淮猛地躺回床上,被柔軟握緊的瞬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