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突入瑞拉南部之時,瑞波斯蒂的六萬帝國大軍同時進入費格伊一線,
夜色當中,瑞波斯蒂帶著幾名親衛,立馬高處,看著前方以費格伊前哨為中心散開的無數星星點點的營火,內心複雜,費格伊前哨,現在已經是帝國與瑞拉兩軍佈置的重心,這座前哨的地勢並不算好,即使臨時加固了城牆,修出了外圍的防線,瑞拉軍還連夜挖了數道壕溝,但是畢竟只是一座前哨,大部分的防禦兵力都只能夠佈置在外面,距離那種能夠容納數萬大軍的堅固要塞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瑞拉軍三萬,佈置在費格伊前哨內的兵力只有五千,其他部隊都在要塞外列陣,可能是接到了死守的命令,這些瑞拉人的紮營風格,堅固得如一個龜殼,不到開拔的時候,敵人幾乎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大去。營地當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箭樓。營地間隔中,留出了足夠的讓步兵出動反擊的通路,騎兵哨探也放到了十里,哪怕在夜間,也堅持有遊騎巡哨,控制的範圍可以到二十里外,即使匈牙騎兵展開突襲,也擁有足夠反應的時間
帝**的防線在前哨右側的丘陵地帶,短短兩天時間,就已經有斥候騎兵和匈牙人向北放出的哨探接觸。匈牙人似乎對於帝國騎兵有了印象,遇到瑞拉斥候就是追逐放射,殺的瑞拉人潰逃,遇到帝國騎兵則是甫一接觸,就朝後收縮,直退到匈牙人為了北進而在山腳下連成一起的塢壁後頭去,再也不願再露出一個來,
這些塢堡本是瑞拉邊防線的一部分,極是堅固,如果沒有攜帶輜重攻具,很難猝然拔下,原本應該是阻擋敵人突入的重要防線,現在反而成了匈牙大軍北進的依靠,有了這些塢堡支撐,二十萬匈牙騎兵可以毫無顧慮的調動,連同抓捕而來的三十多萬瑞拉奴隸,以這些塢堡為後盾的攻擊線,一路攤開,隨時可以趁虛撲擊。匈牙人蓄勢待發的氣勢就在這裡已經快到了頂點,瑞拉南部能夠收刮的人口物資也都聚齊,
騎兵來往穿梭,鐵騎錚錚,展現出一個戰鬥民族的彪悍,這個戰鬥民族的意思不只是能上陣悍狠廝殺,更因為惡劣的生存環境,日日都面臨著比其他勢力百年的壓迫,在掙扎求存中,在日常生活的圍獵當中,對於戰場,磨練出了一種良好的嗅覺,
這些匈牙兵馬雖然驕狂彪悍,但並不是真的自大到自認無敵,前銳之戰,被帝**騎兵打了一個暢快淋漓,誰都知道在對面有一個遠比自己強悍的騎兵存在,以劣勢兵力對前銳精銳反覆突擊。差一點就將前銳數萬人打的崩潰,兇悍到了極點的匈牙人也有些怕了,在此大軍即將北上之際,各軍將軍也都下令斥候不與其強碰,一向習慣以雄鷹自稱的匈牙斥候,此刻也只能縮到了塢堡組成的掩護線後面,在黑暗當中冷冷的觀望著對方在遠處停下,半點也沒有急躁求戰的意思
這種冷靜才是最讓人感到壓力的,接到這方面報告的瑞波斯蒂內心嘆息了一聲,
雅格林斯的騎兵正將瑞拉南部攪成一團混亂。如果匈牙軍頻繁調動,才算是正常的,可是像眼前這樣,不論是一動一靜,都表現得足夠沉穩。這幾乎就是表明,雅格林斯騎兵的逆襲,並沒有動搖匈牙軍北進之心,甚至這冷靜下來的匈牙軍,比起在戰場上拼命廝殺的他們。還要可怕上三分!在匈牙人如此舉動的背後,瑞波斯蒂幾乎就能嗅出,那位匈牙軍相逐漸拉開的北進弓弦,就快要達到頂點的猙獰!
“大人。波阿索大人請你去參加軍事會議!”
一名帝國親衛走來,向瑞波斯蒂報告,在這名親衛的眼中,瑞波斯蒂臉上一副平靜。以一種名將的氣度,冷冷的凝望著在南面黑暗當中,那些小小的塢堡。還有在更遠處,那些黑黝黝的山影。彷彿這片土地上的一切變化,都在他的掌握當中。似乎勝券早已在握。
“恩,知道了!”
瑞波斯蒂回過身來,點了點頭,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