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不知怎麼,竟然咧唇笑了笑。
起身到浴室淋浴乾淨身體,出來穿衣服時,眼前竟似乎還閃現著昨夜她在他身|下婉轉嬌吟、嫵媚妖嬈的動人模樣。
想著她即便被欲|望折磨得幾乎已經神志不清,卻依然倔強得不肯張開嘴巴求他要她,他不禁再掀了掀嘴角。
真不知她那倔強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固執和堅強到那樣的程度。
穿外套的時候,耳邊聽得悶悶的咕咚一聲響,有什麼東西從口袋裡掉出來,滑落在地毯上。
他俯身拾起。
竟是她的手機。
這才想起,昨天幫她回過訊息以後,他將它直接揣進自己口袋。
握著小巧玲瓏的素白手機,他眼底閃過一道亮亮的光。
那光裡似隱著一絲雀躍,彷彿終於尋到理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見她一下。
他想看看經過昨夜以後,再見面時,她臉上的狡黠會不會被羞赧取代幾分。
許瞳覺得腿有些站得僵了,決定不再沉默。
她淡淡開口:“龐蒙,你放開我。”她掙動,卻沒能一下襬脫他的圈抱,“龐蒙,你想多了,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覺得我是被嚴昌石帶走糟蹋了一夜,是嗎?呵呵!”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輕輕低笑起來,“我要是真被他糟蹋了,怎麼可能身上這麼幹淨,一點血汙都沒有?你知道我的,”她終於推開他,退出他懷抱,仰頭看著他眼睛,一字字說:“我有仇必報,誰讓我難過,我一定也不要他好過。就算打不過那姓嚴的,假如真有什麼事發生過,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放他身上幾滴血出來才是!”
龐蒙皺緊眉心,一臉遲疑,“可是……你為什麼會從外面回來?看起來,還那麼累……”他極盡小心的措辭相問,很怕哪個字說不對會傷到她一般。
許瞳不羈的笑,“龐律師,這屬於我私人事情,恕我無法相告!”
龐矇眼底閃過傷痛。每次看到她笑得這樣嬌美,炫目之餘,他只覺得心灰意冷。
她這樣對他笑,笑得越燦爛,便離得他越發遙遠。
佇立相望的兩個人,一個疲憊得顧不上四周,一個只顧去看對方臉龐,誰也沒有注意到,從他們擁抱到鬆開,街角處緩緩行過一輛銀色跑車。
出了酒店,顧辰驅車直奔老街。
心裡猜想著她從自己手裡接過手機時,臉上究竟會是怎樣一番表情。是嬌羞、嗔惱、無措、還是倔強的木著臉假裝什麼都記不起來?
因為從沒遇到這樣有趣特別的女孩,他不禁猜得興致勃勃。
然而在到達老街時,他卻看到那樣一幕。
她正同他學弟,兩個人當街相擁,久久不分開。她閉上眼睛,聆聽抱她那人貼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過了一會兒,她退出學弟懷抱,注視他,對他粲然一笑。
他深知她那樣笑起來,整個人會有多亮眼。
他不由握緊她的手機,皺起眉心,眼神變得幽深暗沉。
胸口似被誰敲了一拳,憋悶得有些上不來氣。
這女孩到底有多深的心機多厚的臉皮多精明的手段?昨夜她那句“我不要他”彷彿言猶在耳,然而今早,她剛剛從他床上爬下,就這樣迫不及待奔進她說了“不要”的那人懷裡去。
他心裡升騰起熊熊一團火。既然如此,昨晚她何必不直接找他學弟?他是不是一個心軟之下,又著了她的道?
她真是十足可惡。從來只有他去征服統轄一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由著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作弄。
望著對面,他冷冷一笑,在心裡做出一個決定。
這樣壞的女孩,他一定得懲罰她。
滿臉疲憊的女孩推開家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