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宴寧的動作停了下來,側身躺在床上,看著芝夜。
“先前你與徐楓暗中往來、收買宮僕之事,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你不該在我的宮裡整出巫蠱這些東西來。”
曲宴寧笑了笑,坐起身來,只是手還在芝夜小腹上放著:“我原道陛下是終於發現錯怪我了,沒想到溫柔以待,不過還是想從我這兒問出什麼來而已。”
“徐楓之事,我已同陛下說過,是他咎由自取;我之前是給他使過點小絆子,但他私通侍衛之事,我確不知情,他卻以為是我伺機報復,這才恨上了我。”
“那巫蠱之事,你又想如何解釋?那可是證據確鑿。”
“陛下既一直問我,但不知陛下,又有沒有在遵守約定?”曲宴寧俯身親吻著芝夜的小腹,又抬起眼看他,他本長得美豔之極,那畫面,竟如嗜人血肉的畫皮妖精一般。
半晌,芝夜才咬著唇道:“自然是在……遵守。”
曲宴寧聞言,足愣了好一會兒,臉上染上狂喜,撫著小腹輕笑道:
“是我的?”
芝夜冷冷一瞥,說道:“你想多了。”
曲宴寧咬了咬唇,心裡終還是僥倖地想著,也許是呢?手來回在芝夜還平坦的肚子上撫摸著,眼睛也不肯離開了,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芝夜看了還在愣神的他一眼,別過臉,說道:“你還差我一個問題呢。”
“陛下說巫蠱之事?”
“嗯。”
“自然不是我”曲宴寧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若做了,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這樣的把柄?況且,巫蠱之事如此危險,稍有不慎便危及自身,我怎會做如此賠本之事?”
“不是你,又是誰?”
“陛下別這樣看著我”曲宴寧擺擺手,“我又不是大羅神仙,這宮裡發生什麼事,有人做了什麼手腳,我也不是樣樣都能清楚的;況且,我這次還被擺了一道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芝夜狐疑地看了曲宴寧幾眼,坐起身來,扯了件絲衣就披上就準備離開,卻被曲宴寧攬住了腰:“陛下,事情還沒做完,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良宵苦短,可不要浪費了底下人的這番佈置。”
“怎麼,你還想怎樣?”芝夜不為所動,自顧自地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曲宴寧卻不依不饒地搗著亂,芝夜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皺著眉頭,正想斥責,卻忽然聽見外間傳來了吵鬧之聲。
“凌貴君!”
“凌貴君!!您不能進去!”
“凌貴君……陛下和皇夫大人正在就寢啊……”
隨著一聲聲珠玉撞擊的聲音,簾子猛然被人掀開,凌曜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芝夜和曲宴寧面前。
芝夜還在發愣中,她還是不是第一次遇見夫侍爭寵的畫面,但此番直接跑到臥房裡的,還是第一此遇見。凌曜見到兩人拉扯的這模樣,二話沒說,直接把芝夜拉了過來護進懷裡。
氣氛瞬間凝固,本來兩人之前在宮裡也一直是互不理睬的樣子,畢竟兩人都有著自己的驕傲。但此番……曲宴寧因為懷裡的人被搶走,冷冷一笑,首先陰陽怪氣地開了腔,手卻還緊緊抓著芝夜的手腕不放:“凌貴君有何貴幹?深更半夜到我的寢宮來,提醒你一句,我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女皇正夫!”
凌曜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我自然清楚,不過曲皇夫您也記清楚了,您身上巫蠱的案子還沒清楚,現今由我執掌後宮;大理寺裡因巫蠱之案牽連的人還不在少數,皇夫可是想念他們想與他們作伴了?”
芝夜聽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也太……凌曜一直是沉穩的性子,但如今爆發起來,卻是嚇死人了。眼看著兩人抓著芝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