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寒兒?”
芝夜皺著眉頭說道:“寒兒是皇子,你的意思是,朕冷落他了?”
“陛下記不記得多久沒去看過寒兒了?陛下對寒兒是很寵愛沒錯,但帝王恩寵又能持續多久?我在的時候,寒兒尚是皇夫長子,我若不在了呢?”
芝夜沉默,良久,又說道:“為什麼偏偏是凌曜?”
“我說過,我討厭他。”男人笑了笑,接著說道,“後宮裡的男人,只有陛下對他是特別的……”
芝夜沉下了臉:“你在指責朕?”
“宴寧不敢。”
芝夜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冷冷說道:“你變臉變得倒是快。善妒,不敬妻主,長舌,無女,你說我應該以哪一條懲罰你?”
曲宴寧笑著仰起了臉,笑容明媚宛如春光,一筆一畫描出般的眉目無可挑剔:“陛下要懲罰宴寧,宴寧也得為自己辯解幾句。陛下對宴寧的斥責宴寧無話可說,唯有“無女”一條心有不甘,陛下是在暗示宴寧應該更加努力嗎……“
……
“你給我出去!”
不出意外,皇夫大人又被關了禁閉,這幾日在宮裡甚囂塵上的皇夫重新受寵一事,又落下了帷幕。芝夜扶著自己的額頭,感覺這突突跳的腦筋才消停了些。每次跟曲皇夫在一塊,可憐的女皇陛下就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芝夜不禁開始想,曲右相你是和朕有多大的仇恨,才把這樣一個兒子嫁到虞家來……
芝夜走出鳳華殿時四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見四喜數番欲言又止,芝夜被他奇怪的視線盯著,只好問道:“怎麼了四喜,你想說什麼?”
四喜福了福身,說道:“奴才有一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別囉嗦,趕緊說。”
“您這幾天都沒有空,而凌貴君又不是會主動說的人……”
芝夜皺起眉來,四喜小心翼翼地說道:“您忘了?上次您和凌貴君從宮外回來,說好了要去找凌貴君的……”
芝夜瞬間腦子嗡嗡地響了起來,感覺剛好一會的腦仁又疼了起來,心中暗罵了幾句那個惹禍的曲宴寧。芝夜一甩袖子,氣急敗壞地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擺架玄瀾宮!”
作者有話要說: 唉,這年頭,寫個小H都得隱晦得不行。。。。
☆、9
芝夜帶著幾分忐忑來到了玄瀾宮,見凌曜神色如常地招呼著她,似是沒有因為這次事情生氣,心中一鬆,卻還是有些不安。
凌曜向來是穩重的,芝夜知道他的才華不一般,凌曜入了宮,芝夜總覺得埋沒了他,因此心裡總懷有些愧疚,也不拘束凌曜繼續參與政事,這也是為了重用他。
凌曜不喜奢華,所住的玄瀾宮照了他原來凌府的房間佈置,樸實而莊重。宮裡還掛了些兒時所用的小弓箭、小木劍什麼的,因為凌曜是個懷舊的人。芝夜每看到這些,也總會會心一笑,想起兒時的快樂日子。
芝夜雖身為女子,卻是個文人,小時候忍著練習皇女必修的體術時,沒少吃苦頭,這也是母皇不喜她的原因之一。那時候,還好是有正直又溫柔的凌曜如大哥一般照顧她;而小時熙夜又如小霸王一般愛在宮中鬧騰,有時候乾脆倆人就找一個僻靜的角落磨掉一下午。
凌曜……凌曜…… 想起來,才覺得過去的時光裡,多半是凌曜。而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世界變得如此之複雜,不再是小時候倆人共享的小小空間,倆人之間,已經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芝夜伸出手,緩緩摩挲著凌曜俊朗的五官。這一張臉,她無比熟悉,從年少的稚嫩青澀,到如今的成熟英氣。他的懷抱一如既往地寬厚溫暖,只是他們倆人都不知道,這一切能不能天長地久下去。
凌曜嘆了口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