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琛的所謂賭就是賭命了,這樣跑過去,萬一城牆上那些趙軍射箭下來,他們都得成刺蝟。
而趙琛在賭,賭這些人已經被他前面的佈置給嚇破了膽,不敢反抗,而且平民也在城門口亂起來了,軍心,民心全部被他動搖了。
最後一擊,就是衝門了。
守城計程車兵看見眼前煙霧漫天,黃沙飛揚,以為是真的秦軍來,看不清多少人,只知道對面這些人聲勢浩大,一往無前。
“秦將李信在此,速開城門投降,保爾等性命,如若不然,爾等定死無虞。”李信用盡了全身力氣把這一聲吼了出來。
趙琛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這一下,他們的心理防線可能全面崩潰了。
聽到秦將李信,那些士兵都愣了,李信都來了,那還打什麼打,誰不知道這李信是秦王現在最信重的年輕將軍,打了大小無數戰役。
“是李信,李信。”
“那定是秦國大軍無疑了。”
“那還怎麼打?”
“投降吧,打不過的。”
鄴城守軍在這些一系列的心理攻勢之下,徹底崩潰了,他們連兵器都拿不穩了,甚至有的已經丟了兵器了。
鄴城守將也喃喃道:“真是秦國大軍來了?天要亡我也。”
他雙膝一跪,兩行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流了出來,向後一拜說道:“鄲自幼投軍,以邯鄲為名,以趙人為豪,雖只守鄴一小城,也為趙守一土,今秦軍來襲,鄲誓不投降,以吾之血,以已之命,以報大趙。”
他抽出腰間寶劍,橫在脖頸之上,雙手拿住寶劍,用力一抹,鮮血如噴泉一樣噴湧而出,他的生命被自己終結在了城牆之上。
沒有人阻止他,因為都在逃跑,或者正在投降,這一刻忠的只有他,如果他知道破城的只有二十二人,他可能會被氣得活過來,要把趙琛他們抓起來實施十八般酷刑。
或許他不是很聰明,當別人知道真相的時候,更會把他當成一個笑話,成為另一個名將崛起的第一塊試金石,但是他的骨氣,氣節在這一刻是值得被尊重的。
趙琛沒想到的是,對方主將居然被他給嚇死了,還有令他驚訝的是,還真沒人射一箭,城門口的那些平民四散而逃,留下來的,還把他們迎進城了。
那些士兵已經把兵器全扔了,就等著接受投降了。
就這樣,趙琛李信騎著馬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鄴城。
“鄴城全體軍民,向大秦降。”是鄴城的副將,在這裡進行了受降儀式。
李信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但是這鄴城守軍卻只看見了他們這二十多人,並沒有什麼大軍,可惜現在已經晚了,降都降了,又反叛算個什麼事兒,而且兵器都扔了。
李信都感覺這一切都好不真實,就這樣?拿下了一座城?他沒吹牛,真這麼厲害。
他回想起這幾天趙琛這一步步,好像他從強盜窩子裡就開始籌劃這一切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想法裡一點點實現,可怕,太可怕了,這是怎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啊。
趙琛立馬讓他們控制住全城,這個副將也被他控制住了,用他控制全城士兵,讓軍民百姓如常一樣,該幹嘛幹嘛,只不過,只變了一個事,鄴城變成了秦土。
主將的屍體,趙琛也發現了,他只輕嘆了一聲。
“馬成,石頭,厚葬他吧。”
他還是給予了這位守將的最後的尊重。
拿下鄴城的夜晚,城牆之上,這兩個年輕人喝著酒,月下對酌,好不愜意。
“琛哥,嘿嘿,你這個戰法,我是聞所未聞啊,請教一下?”李信嘿嘿笑道。
趙琛知道他想讓他為這場戰爭復個盤,趙琛也不藏私,這不是一個什麼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