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早餐的陳建國發現婉兒的異常,忙放下手裡的牛奶,過來摸了摸婉兒的頭:“寶貝,怎麼了,沒睡好?怎麼臉色這麼差?”
“沒有。”婉兒推開爸爸的手,不耐煩的說。
“那怎麼了?學校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還是誰欺負你了?”陳建國並不在乎婉兒的態度,繼續關心的詢問著。
“哎呀,你們煩不煩呀,不吃了,我走了。”婉兒惡劣的說著,不顧陳建國和張倩的喊聲,拿起書包跑出了家門。
教室裡已經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拉花和一閃一閃的霓虹燈,窗戶上卡通的聖誕老人咪咪的笑著,給平時嚴肅的教室帶來了生機和活力。
婉兒徑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平時高傲的雙眸此時低垂著,看著這自己拿出來的書本。
劉勁松站在講臺前,平時總是意氣風發的俊臉上竟然有些憔悴,他盯著她,希望她能抬起頭,看他一眼,可是,那個女孩就是不肯抬起頭。一上午,她都在躲避他,是的,他感覺到了,她在躲避他,她不笑,不說,也不鬧,只是那麼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這是很少有的事,不,是根本沒有過的事,好說好動的婉兒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何況,今天還是聖誕節,好幾天前,婉兒就對聖誕節翹首以盼了。
劉勁松一直在找機會和婉兒說話,可婉兒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每次劉勁松走向婉兒,婉兒不是轉身離開,就是和邊上的同學搭話,弄得劉勁松無可奈何。
中午,吃午飯時,婉兒拉著珍妮:“不吃食堂了,走,請你吃大餐去。”
兩人來到一傢俬家菜館,點了幾個招牌菜。
“你怎麼了?”珍妮一臉的疑問。
“沒怎麼呀。”婉兒若無其事的回答。
“得了吧,看你那張苦瓜臉,拉得有二里地那麼長了。”珍妮撇撇嘴。
“去你的,我哪有呀,我很好,沒事。”
“還裝哪,你知道你現在象什麼嗎?”珍妮將圓圓的小臉湊到婉兒眼皮底下。
“象什麼呀?”婉兒心不在焉的問。
“怨婦,十足的怨婦,一個打翻了醋罈子的怨婦。”珍妮抿著小嘴,嗤嗤的笑著。
“說什麼哪。”婉兒瞪起了那雙狹長的鳳眼。
“別不承認啦,我不說,並不等於我不知道,你這小狐狸精這回可是真栽裡面啦,呵呵。”
“誰呀,你可別胡說啊。”婉兒矢口否認。
“好,我胡說,我胡說,下午開聯歡會,劉老師可是要去七班表演節目了,那個李雯是七班的英語課代表,她對劉老師可是早就虎視眈眈了,呵呵。”
“去唄,幹我什麼事呀,他是老師,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呀,再說了,他是咱們的班主任,還能總在七班待著呀,嘁。”
“劉老師同時教好幾個班,哪個班都請他了,可他只答應七班的李雯了,七班的都說,劉老師可喜歡那個李雯了,真的,不騙你。”
婉兒愣愣的看了會珍妮,突然笑了:“我看你怎麼象特高科呀,呵呵,你要是不當偵探真是瞎了你這人才了,呵呵。”
珍妮一臉的得意:“唉,沒辦法,人緣好呀,訊息來源四通八達,讓我應接不暇呀,呵呵。”
“嘁,死樣吧,哎,特高科,你去打聽下,他倆的節目大概是幾點,我到要看看,他劉勁松是怎麼喜歡那個李雯的。”
“你不是要去砸場子吧?太誇張了點吧?”珍妮瞪圓了眼睛,吃驚的問。
“去你的,我象那麼野蠻的人嗎?快吃,吃完快去打聽。”
兩人吃完飯回到教室時,教室裡的桌子已經搬到走廊裡了,椅子也擺成了圈,教室中間空出了一塊空場。見婉兒走進來,正在和同學們佈置會場的劉勁松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