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虧,和別人一起分享,還是虧。”終於,他從算盤裡抬起頭,“光做你搭檔我已經虧很多了,不嫁。”
我眉頭一動,睨著他,“三媒是麼?一會下山我請六十個媒婆輪流向你提親,六聘是麼?一會下山我打個金磚送你掛脖子上,五斤重夠嗎?至於分享嘛,你是我的搭檔這個地位無人能動,還虧嗎?”
他歪著頭,慵懶的抱上了肩頭,這動作是擺明了,等我繼續開價。
一咬牙,我狠狠的啐了口,“這樣,以後你我合作,你六我四,養你那份我另外給,怎麼樣?”
小金算盤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當他又一次抬起頭的時候,手指還是搖了搖,筍尖青嫩,比劃著一個三,又變成一個七。
媽的,這不是勒索,這是搶劫。
我握了握拳頭,撥出口氣,“行,你七我三,再貼一份養你,但是你要給我做飯。”
這一次,他沒搖頭,也沒點頭,看來有的商量。
“還有什麼條件,一口氣開出來,老孃就不信娶不到你。”我已經沒有了半分瀟灑氣勢,一心一頭就想著怎麼在這個滑溜的泥鰍頭上蓋上我的戳。
女人妖媚的笑聲細細拉長,風鈴搖動,清脆飄忽。
不肯表露男人的真身,就是還有條件要開,我心頭一嘆。
“以後納小爺,要我同意。”完全的嬌嗔,聽得我一陣雞皮疙瘩亂抖。
不同意也不行啊,將來難道後院起火嗎?
“以後還有一定要你同意,以前的不算。”我轉了轉眼珠。
我碰過的男人,應該算以前吧,至於以後,我也不打算再要了。
“一月之中,最少要有十夜是陪我的。”嗲膩的嗓音毫無顧忌的吐露著閨房之事,我已經看到臺下有人搓著胳膊,更有抵抗力差的,已經捂上了嘴巴乾嘔。
他算的是鏡池,月棲還有他自己吧,這樣他倒是沒佔便宜,可是以後還有錦淵呢,這可怎麼辦?
“晚上不夠,我白天陪,可以麼?”這下,我幾乎是帶點哀求和討好了。
鼻子裡輕飄飄的嬌哼一聲,“嗯……”勉勉強強放過我。
我眼睛一亮,“答應沒,答應我們現在就走,請媒婆,打金磚。”還有接月棲和鏡池,不過這一句,我可沒敢現在說出口。
既然夜安好,那麼月棲一定沒事。
既然大竹小竹沒哭嚎丟了師夫,那麼鏡池暫時也是無礙。
他沒說話,我也懶得管了,直接撲上去,一把牽上夜的手掌,十指相扣,轉身對著呆若木雞的卓白衣一笑,“他我領走了,您自便吧。”
什麼狗屁盟主,沒興趣。
就在我興沖沖的準備自己帶著夜結束鬧劇滾蛋的時候,心頭忽然一震,幾乎是同時與夜退身飄飛,順帶一掌打的屁顛屁顛準備跟上來的大小竹一人一個跟頭,往兩個方向狼狽的滾開。
身體剛剛落在擂臺的角落邊,一大片的雲絲綵帶從天而降,最前端的尖韌牢牢的刺入擂臺中,將那絲綢繃的直直的,閃爍著隱隱流光,幾條人影落在絲帶上,閒庭信步踏風而來般的瀟灑震撼。
如果不是我推得快,大小竹此刻只怕成了大小竹籤上的豬肉了,我眼神一凜,並指如刀,不帶絲毫風聲的劃過。
“嘶……”,清晰的撕裂聲,綢緞從中華麗的斷裂,順著錦絲綢緞踏步而來的人也身形一晃,驚叫著落下,象是被石頭打中的烏鴉,還是彩色的烏鴉一群。
他們的人影落下,卻更突顯了空中一道亮影,帶著長長的尾羽,拖拽著輕紗,在前面的人全部失重落下的同時,他手中的輕紗彈出,瞬間纏繞上他們的腰身,勉強讓他們的落地不是太難看,踉蹌站住。
人影在空中旋轉,我看到衣衫的下襬腰間,瓔珞流蘇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