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晨跑之後是跑動中的傳球訓練,兩人一組,左右相隔十四五米的樣子,一邊傳球,一邊往返跑。
八點四十分,新城籃球館熱火朝天,地板與球鞋的滋磨聲不絕於耳。
主教練獨孤泊正坐在教練席上,閉目養神。這個老人的手段隨便露點出來,都讓場上的青年們受益匪淺,不僅僅是球技,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轉變,早上的事件更讓這個復古老人在球員們心中越發神秘起來。
獨孤老頭的訓練強度不是球員們心中想象那般魔鬼式,還算的張弛有度,晨跑後,那十五斤和三十斤的負重物就摘了下來,傳球訓練則是給隊員們強調成功率,速度可以在保證效率的基礎下慢慢提升。
早上的集訓,總算是愉快的過去了。
一群人高馬大的青年在獲得了更衣室的鑰匙後,抱著一大疊球衣紛紛衝進了更衣室,開啟了自己的私人空間。
這是一種象徵,擁有個人儲物箱,才真正算是球館的一份子。
更衣室旁邊的集體浴室也通水了。老鳥菜鳥亂哄哄的擠了進去,老油子們迅速脫掉衣褲搶得光線最好的幾個位子。
付天青對於這種事也習以為常,黑木村的江邊,時常是有一群小屁孩光著屁股在裡面蹦躂。樓羽面不改色,就是去掉衣服後,那完美的身體流線和某個雄壯部位讓某些早就妒火中燒的傢伙再度敗退,一陣垂頭喪氣的腹誹。
張興林、曾祥這些還不大敢表現的新生也是面色平平的褪掉衣物。反倒是平時話最多,最愛搞笑陶春雷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惹來一陣鬨笑。
九點一刻,球館正門前,球員們相互招呼後挨個離開。
付天青第一次訓練,早上起得有些晚,早飯還沒吃,訓練了兩個小時早就是飢腸轆轆了,決定先去伙食團充飢,和樓羽招呼後,就直接撲向了食堂。
樓羽在國內沒有監護人,沒有經濟來源,所以目前處於半工半學的狀態。當然,為了打球,他也不敢再做以前那行當。付天青從黑木村離開的時候老爸給了一張卡,每個月都有固定的生活費,雖然不多,但夠用,上次在老姐付天夏的那裡又被強行塞了一張銀行卡,所以付天青現在的經濟比較寬鬆。月初聽說樓羽要去打工後,付天青也提出一起酬和用,但樓羽似乎只習慣救濟人,不習慣被救濟,付天青只好作罷。
付天青來到食堂,買了一大堆食物,正準備用餐,忽熱瞅見一熟人。
王瑩瑩!
王瑩瑩也瞧見了付天青,臉色複雜。
“付天青。”王瑩瑩招呼了下付天青,聲音有些猶豫。
“你好。”付天青應了一聲,繼續吃早餐,對於劉浩口中所說的那些,他沒什麼想法,畢竟這事也說不得誰對誰錯。
學校的巨型食堂可容納千人同時進餐,這時間已經是過了用餐的高峰期,熙熙攘攘只有幾桌人,王瑩瑩一個人落單在角落,神情有些寂寥。和劉浩分手,再加上好友的分離,這寬額頭女孩時時寫在臉上的熱情早已消失殆盡。
本來付天青以為這事會靜靜過去,就像人生中那些匆匆過客,擦肩而過,然後在時間的尾巴上忘卻對方的容顏。
但,生活這東西,總喜歡折線前進。
王瑩瑩走到付天青面前,彷彿決定了什麼,說道:“微語今天就出國了,去巴黎。”
走了麼?終究是一個走進付天青心坎的女孩,付天青有些莫名的酸楚和感慨。
“微語這段時間情緒一直很低落,也不肯和我說話。”王瑩瑩頓了一下,幽幽的道:“她今天十點半的飛機,你。。。。。。和我一道去送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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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機廳,女孩白皙的小手輕輕搭在行李箱上,穿一條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衫,黑色直短髮剛剛到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