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沒法跟虞歲爭後,就徹底心碎,王府的事也不管,天天往孃家跑,幾乎住在孃家,和她的姐妹們整日遊山玩水。
只有深愛南宮明的韓夫人,和權力最大的素夫人,會在南宮明不在時主持府中事務,與帝都各家走動,參加宮宴等等。
虞歲認為韓夫人與其說是南宮明的女人,不如說是南宮明的得力助手,“夫人”只是一個對外比較好用的處事身份而已。
“就算不提嫁人的事,你也要想想,顧乾不可能只喜歡你一個人。他常常離開帝都,每次在外邊拈花惹草你也不知道,你之前還是平術之人,與他沒有共同話題,離開青陽外,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盛暃今兒是鐵了心要跟虞歲把這話題說開:“不說荀之雅,單說錢瓔,醫家的甲級弟子,她這兩年在太乙陪著顧乾出生入死,哪次不比與你的經歷更深刻?你看顧乾這兩年有找過你嗎?”
虞歲不太相信這竟然是盛暃能想出來的說辭。
她也不知道,昨晚盛暃跟牧孟白和闖試煉的弟子燕小川討論到天亮,才集三人的所有智慧,變作了今日的字字句句。
盛暃今天拿著顧乾親了荀之雅的鐵證過來,就是要徹底斬斷虞歲對顧乾的情意。
他繼續說道:“如今你能修行九流術,但你們差距太大,顧乾絕無可能為你停下腳步,他身邊只會跟著錢瓔,項菲菲和荀之雅這些實力相當,可以互幫互助的女子。”
“既然你在顧乾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你又憑什麼順著他,對他百依百順,還要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顧乾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教你?他算個什麼東西!”盛暃趁機罵了顧乾兩句,很快又恢復冷靜道,“這是在太乙,爹的手也伸不了這麼長,他就算有心湊合,但只要你沒這個意思,他也不可能強求。”
昨晚和牧孟白幾人討論之下,盛暃也意識到南宮明插手的問題,牧孟白和燕小川把這個不合格的哥哥臭罵一頓,盛暃都忍了。
以前盛暃要虞歲別跟顧乾玩,虞歲總是口頭答應,結果還是會在顧乾被針對的時候幫他出頭解決麻煩,一次又一次,盛暃覺得妹妹言而無信,對顧乾情根深種,根本放不下顧乾。
盛暃把他和牧孟白、燕小川三人智慧的集合化作一句話:“男人因為你弱小而表示的保護欲,全都是見色起意。”
“等你人老珠黃,或者王府落敗,你無權無勢的時候,顧乾可不會繼續喜歡你,他總說保護你,可我沒見他哪次真的保護過你。歲歲,你要為自己的以後想想,你的人生還很長,會遇到的人也很多,學院就有很多家世、長相、能力都比顧乾要好很多的人。”
盛暃開始變得語重心長:“你應該多在學院交點朋友,努力修行,而不是繼續圍著顧乾轉,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虞歲懵懵懂懂地點頭,讓盛暃不知她究竟聽明白沒有。
他端起水杯正要喝一口潤喉,卻聽虞歲語調輕柔地說:“三哥你說的都是嫁人的事,可我沒想嫁人呀。”
盛暃額角狠狠一抽,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跟虞歲理一理,又道:“我說的就是你嫁給顧乾以後的苦難日子,你絕對過不下去的。”
“是呀!”虞歲點點頭說,“所以我不會嫁給他呀。”
盛暃終於聽到一句滿意的話,他感到頗為欣慰:“你總算是聽進去,不再執著喜歡顧乾……”
“我喜歡顧哥哥,是把他當哥哥的喜歡。”虞歲吃著東西,神色懵懂地看回盛暃說,“我當然不會嫁給視作哥哥的人。”
盛暃:“……”
他剛拿到嘴邊的水杯握了握,又放回去,險些氣笑了。
盛暃氣道:“南宮歲,你有哥哥的,你拿顧乾當什麼哥哥?!”
虞歲也愣了,心想你的重點竟然不是我不喜歡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