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我跟左丘善解釋清楚嗎?我這是去跟他解釋,要他別誤會你跟我是一夥的啊。”
虞歲看了他一會,最後笑道:“那隨你吧。”
萬棋轉身跟上左丘善,朝林中深處走去。
左丘善一共帶了四個人,算上他自己五個,有醫家弟子,也有名家弟子。人多勢眾,他們將萬棋包圍,顯得本就耷拉腦袋聳著肩膀的少年更加脆弱,不堪一擊。
萬棋還沒開口,左丘善已經冷著臉問道:“是你吧,因為你嫉妒陳界,所以才要故意陷害他。”
“他有沒有做那種事,你應該清楚。”萬棋卻左右看了看,“還是說這幾人你都信不過,所以才要繼續跟我裝模作樣?”
左丘善沉了臉色,上前一腳將萬棋踹倒在地。
萬棋悶哼一聲,直接滾倒進邊上的溪河裡,濺起水花聲,躺水裡面不起來。左丘善走到岸邊蹲下身,陰影覆蓋下,像是一張網蓋住了水中的游魚,帶來無處可逃的窒息感。
“你是還沒吃夠苦頭,竟然還敢替人出頭,難道從八境掉到六境,還不足以讓你吸取教訓嗎?”左丘善手中拿著一把彎刀,刀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萬棋喉間。
左丘善說:“那天晚上要是沒你出來壞事,陳界也不會被趕出太乙,讓我們少了一個得力幫手。”
“你為什麼懷疑是南宮歲?”萬棋反問,“陳界做這種事,都會選境界低於自己,絕對無法發現的人,怎麼你卻認定是南宮歲與我合謀?”
是誰告訴左丘善,指名點姓說的南宮歲吧!
“那件事之後與我見面的人有很多,你憑什麼就認定是南宮歲?”
左丘善皮笑肉笑地望著他:“你不僅肯為她出頭,如今還拼命為她開脫,難道這不就是證據?”
“我現在是想極力解開誤會,證明我和南宮歲沒有關係。”萬棋卻神色認真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跟她走在一起?還不是你之前在舍館找她麻煩,導致她遷怒於我,非要抓著我,讓我去跟你解釋清楚。”
“解釋?”左丘善高深莫測道,“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事實就是你想多了,我跟南宮歲沒有合謀,就是陳界自己倒黴,做了骯髒事被我發現。”萬棋對抵著自己喉嚨的刀尖沒有半分畏懼,繼續說道,“我確實是想出風頭,想去提醒南宮歲,不巧被師姐發現,所以只好供出陳界來脫身,這就是你要的答案,很簡單,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聽完萬棋的解釋,左丘善臉上露出些許怒意:“你還當真是不要臉,對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也能做出如此事來!”
“陳界做的事禽獸不如,我還能比他更差?”萬棋卻滿臉驚訝。
左丘善是真的將陳界當自己的好兄弟對待,聽了萬棋的話,更是忍不住,手拿彎刀砍了下去,萬棋狼狽地在水中翻身躲閃,被人揪住衣領抓了回去,一巴掌扇在臉上。
萬棋沒躲,也來不及躲,嘴巴中嚐到腥味,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麵皮立馬腫了起來。
他只眨了眨眼,對左丘善說:“我解釋了,你也打了,那就行了吧?”
“你還真想為南宮歲出頭啊?”左丘善盯著萬棋的眼中燃著怒火。
萬棋卻道:“比起你們,我更不想得罪南宮歲。”
左丘善真不知道蒲恆為什麼會留著萬棋這麼一個不穩定的存在,他知道的太多,卻又不加入青雲會,也不參與他們的計劃,但凡萬棋對外說點什麼,都會影響到青雲會,影響到蒲恆本身。
難道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心軟不肯下殺手?
也就是萬棋沒有對外說過半分與蒲恆有關的話,否則他早就死了。
左丘善這次除了試探虞歲外,私心裡還想為蒲恆將萬棋這個隱患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