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他的身體造成難以磨滅的傷害,只怕就算是最後毒都清了,驚烈也未必能開口說話了。
帳篷內只剩下滿月和林簡,再就是昏迷不醒的令狐驚烈。
令狐鴻熹去皇上那裡覆命去了,其他人都在外面,令狐捷真的被林簡安排倒夜香去了,想來也知道,令狐捷現在是有苦難言,這一點林簡絕對是說到做到!
滿月坐下來,身子卻是衝著驚烈的方向,馬趴令狐驚烈有很小的舉動,滿月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林簡在她對面坐下,看著她,久久無言。
“殿下,剛才驚烈昏迷的時候我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日常用品,現在看來,好像都沒有問題,我又將他的衣服鞋子也都檢查了一遍,御醫也都看過了,暫時沒有發現。”
滿月率先開口,聲音透著一絲沙啞。
林簡心疼她此刻的憔悴,輕嘆口氣,沉聲道,
“我已經派蘇康去查這幾個月景陽宮傳送三餐的情況。”
“我總覺得若是我們能想到的,都不太有可能,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忽略了其他因素?”滿月若有所思的看著林簡。
“你的意思是驚烈本身的因素?”
林簡也隱隱的想到了什麼。
“景陽宮戒備森嚴,如果是我們現在能想到的,其實都是在明面上的,驚烈這次中毒跟三天前眾人中毒的情況還不一樣,那一次明顯是針對皇上和太后的,是明顯的挑釁,可是針對驚烈的卻是經過了幾個月的等待和實驗,這是一種慢毒,驚烈每天都會接觸,除了衣食住行之外,我們都查過了,這幾樣都沒有問題,而且長期在這方面下毒的話,經常跟驚烈在一起的人也會多少有所影響,可蘇康等侍衛剛才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驚烈的某些個小習慣被有心人知道,所以——”
滿月說到這裡,林簡瞳仁倏忽一亮。
“我記得有一次獨自在院子裡散步,看到驚烈寫毛筆字的時候喜歡咬筆桿。”
“蘇康說驚烈剛剛換了幾支新的筆桿,舊的都扔掉了,那些舊的是他上次回侯府的時候父親幫他準備的。”
“是三個月前?”
“對!是我去未央宮的第三個月!”
說到這裡,滿月和林簡同時的心照不宣。
“三個月前,有人趁著驚烈回到侯府短暫的待了那麼幾天的功夫,就在父親送給驚烈的毛筆上動了手腳,這人必定是知道驚烈的這個習慣,因為是父親送的,我也大意了。能在侯府動手腳,還知曉驚烈習慣的,除了李景田和令狐捷裡外串通,我猜不到還有誰!”
滿月說著,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指甲刺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如果不是林簡聞到了空氣中彌散的血腥味道,及時拉開她的手掌,滿月還是察覺不到疼痛。
“滿月,你別這樣。驚烈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這一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幫你,就算你不要我幫忙,這次的事情我也不會就此罷休!”
林簡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給滿月包紮手心的傷口。
她的心真的是鐵打的嗎?
掌心就這麼生生的被指甲刺破了,整個掌心血肉模糊她都不吭一聲,這樣的令狐滿月在別人看來是可怕冷血的,可帶給林簡的感覺卻是心疼她想要保護她!
滿月回過神來,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李景田!令狐捷!我不會放過他們!”
滿月咬牙冷冷道,眼底的殺氣一瞬凝聚,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
“驚烈用過的東西已經扔了,新的剛才檢查過沒有問題,不過宮裡頭出去的東西七天之內都能找回來,我現在安排人手快馬加鞭找回來。”
林簡此刻說的話都是對滿月的保證,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