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氣死我!!”
西域王此刻想通了什麼都晚了。
從他發動這場戰爭開始,他就已經錯了。
大錯特錯。
林簡臉上笑意不減,旋即恍然大悟般看向西域王。
“原來真可以將人活活氣死?呵——朕倒是頭一回嘗試。”
林簡此刻還抓著西域王胳膊,任由西域王掙扎也是徒勞。
一個是養精蓄銳了三天,正當盛年。一個是失去女兒兵敗如山倒,三天三夜未曾閤眼的中年男子,這力氣與較量,如何能在一個水平線上?
“岳父還不知道吧。爾若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躺在那裡,滿眼期待的看向我,就是想聽我說一句對她喜愛的話,只有一句就夠了——可朕不但沒有說,還在她剩下最後一絲氣息的時候告訴她,一直以來,朕都在她喝的湯藥中下了慢性毒藥,不僅如此,對她下毒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最信任的奶孃。
其實不用朕說你也猜到了,她都要死了,既得不到朕的關愛,又被最信任的人被判,呵——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吐血了——吐到最後,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張白色的絹紙,半透明的一般。那時候看她,還真是有一絲可憐。”
林簡說到這裡,西域王臉上的表情仿若被雷擊重創,悲痛欲絕。
“你——她都如此了!!你還——”
嗤的一聲!
西域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有血沫子噴濺在林簡衣袖上,胸前。
他輕輕鬆開西域王的胳膊,就見他身子踉蹌了幾下,險些栽倒。
“你下毒?害了爾若!!林簡!!你會有報應的!!你——”
嗤的一聲,西域王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再也無法站立,歪歪斜斜的坐倒在地上。
整個人如同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你們不愧是父女,死之前的表情都是一樣的。知道真相的感覺如何?不好受吧!那你之前還偏偏要知道。”
林簡笑著搖了搖頭,彷彿是卸掉了一個巨大的包袱。
西域王唇邊鮮血流淌下來,胸前衣襟已經染成了血紅色。
“林簡!我害了林冬曜!令他屍首不全!所以你就代替令狐滿月來找我報仇了——我沒有猜錯!這一次我沒有猜錯!令狐滿月失去她的夫君,她必定是生不如死的,你為了她出頭,你故意告訴我爾若是如何死的——哈哈哈哈哈!這一次我沒有猜錯!!
你林簡就是個卑鄙小人!!你遠遠比不上林冬曜的光明磊落!起碼他是光明正大的君子!!你什麼都不是!!你這個殺妻的偽君子!混賬!!”
嗤!
西域王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臉上還帶著猙獰的狂笑,嘴邊身前具是殷紅鮮血。
目睹此景,兩邊計程車兵和隱衛都是目瞪口呆。
只有蘇康此刻發現皇上臉上的殺氣極為恐怖深沉。因此,不等林簡下令,蘇康已經帶著三百隱衛衝了上去。
“殺!!”
隨著蘇康一聲令下,三百隱衛如疾風驟雨一般鋪向了西域王和他身後的殘兵敗將。
那一群殘兵敗將大部分是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
只有一小部分還在麻木的揮舞兵器做著反抗。
可是連他們的王都坐在地上不做任何反抗,對他們來說,又有何掙扎的意義呢?
敵眾我寡,結果,無逆轉。
林簡眼底帶著沖天的殺氣一步步的走回到御攆旁邊。
蘇康不愧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隱衛,他不過表情有所不同,蘇康就明瞭他心中真實想法。
林簡抬腳上了御攆,當三層銀白色輕紗的簾子掀開的那一刻,他臉上殺氣蕩然無存,有的只是能融化春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