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的側眸看著安彥希,雖然還不確定那個女孩兒跟自己是否有血緣關係,但心裡有那種期待,再聽到有人將那女孩兒說得如此好,她心裡自然滿滿都是激動——
女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側眸看向身邊你的人,“你……是她的什麼人?”
安彥希抬頭望著前方,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選擇了笑而不語。
女人卻誤會了——
“你一定很愛她,沒有誰會把一枚如此平凡的銀戒一直戴著。既然戴著,要麼戒指的主人跟你有特殊的關係,要麼……”
“我是她小叔。”
安彥希淡淡一語打斷了女人的話,靜默的閉上眼。
他從不願意將自己的情感暴露在任何人的目光下——
他心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在愛慕,又何苦讓別人一再的在他心上戳下傷疤。
愛?
他早已經是不配愛的人——
女人有些驚異的側眸盯著安彥希。
一句“小叔”,讓她心裡升起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屬於女人的敏|感直覺。
如果真的是小叔,那麼,他是不應該對那個女孩兒產生感情的。
可從他剛剛的話裡,那種感覺明明已經接近於男女之間的情感……
她一時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眼光,看身邊這個人。
而身邊的人說完那一句話以後便閉上眼睛假寐,她也不好再開口問些什麼,只能望著前方出神。
平靜了幾十年的心,忽然勾起了一絲絲漣漪。
這些年,她在義大利生活得很好,可不代表她的心有表面上看去那樣快樂。
封念亭還在的時候,她的日子還不至於這麼難熬。
可自從封念亭去了以後,她才有了一種度日如年的痛苦滋味——
她這輩子,愛過三個人。
一個,是年少懵懂的時候愛慕上的富家子弟,讓她徹底看清了所謂的富二代是什麼嘴臉。
一個,雖然陪她平靜的過了這後半輩子,可遇見的時候,她已經過了轟轟烈烈去愛的年紀,早已經失去了那種炙熱的心。
三個人裡,唯有那個叫封雲亭的人,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他出現在她最痛心,最絕望的時候,其實,最初遇見他時,他也不過是一個驕傲而自負的男人,甚至被她當成了登徒浪子——
但也是他,在她的自尊心已經快要被紅塵俗世碾碎的時候,給了她一方淨土。
那個下著磅礴大雨的夜晚,她孤身一人走在冰冷的巷子裡。
身後似乎有人一直跟著她。
她不敢回頭看,只能焦急的加快步伐,越走越快,想將那腳步聲甩在身後……
可是,她快了幾步,身後不遠處的腳步聲也快了幾步,她慢幾步,身後的腳步聲也隨著停下——
她慌不擇路,一不小心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眼見著前方無路可走,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人。
那個人似乎沒有意識到她會突然停下。
看到她轉過身來,他才懊惱的發現,前面是死衚衕……
他對上她驚懼而剛烈的眼神,抬手抵在唇邊,假意咳嗽了一聲——
“你怎麼帶路的,把我帶進死衚衕了……”
說到這兒,他低下頭去掏自己的錢包,說,“嗯,我聽說這種地方最方便謀財害命了,錢包給你,你留下我一條命,就這麼說定了——”
“……”
她氣得身子都有些發抖!
什麼叫她把他帶進死衚衕了!
是他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跟著他,倒反咬一口!
而且說什麼謀財害命,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