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哥這般，爹會怎麼做？”

“他若敢去賭，還敢用地契賭，看我不打折他的腿！”林章安道。

“我支援爹！”林初好笑，“可林沐辰比二哥還大一歲呢？”

這話說的林章安心頭一堵，是啊，林沐辰比林慕風還大一歲……“可他終是你二叔的孩子。”

“爹是覺得姨奶奶沒有被扶成正妻，都是因為自己，所以覺得愧對幾個叔叔吧？”林初好直言道。

“你這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林初好道：“在盛京見過那麼多齟齬，我早知人心難測，不是對別人好，便一定能換來同樣的好的。”

提起盛京，林章安心裡難受，“阿好，是爹的錯……”

林初好搖頭，“那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會自己承擔責任和後果。”

林章安聽了又覺得欣慰，又覺得難過，“我還把你當個孩子，可你還是長大了。”

“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最好的對待。”林初好直視林章安的眼睛，“爹，有些人不配你對她如此的好。”

林章安知道林初好說的是什麼，緩了聲道：“可紀老夫人終是因為我，只能做姨娘……”

“那是祖父的決定，”林初好道：“爹，平心而論，你覺得紀姨奶奶對你真的好嗎？”

“……”

“若她真的配得上爹這般尊重，祖父又為何不立他為妻？”林初好繼續，“祖父一生閱人無數，您以為您都能看出的東西，祖父看不出嗎？”

“你是說，你祖父並不想立她為妻……不是因為我？”

“祖父雖是商戶，可卻願意散金銀護佑一方百姓，您覺得姨奶奶和祖父有相同的志向嗎？她真的是能和祖父並肩的女人嗎？”林初好頓了頓，“若真能如此，姨奶奶也不會祖父一過世，就迫不及待的把爹趕出老宅了。”

“……那是，那是分家。”林章安聲音低了下去。

“那爹分到了什麼呢？一處破爛的小院子，和一艘走商的小船？”林初好還記得，他們家小時住的宅子，小小的一間院子，擠著爹、大哥、二哥和小小的她……

林章安發現林初好這怎麼都像有備而來啊，不禁問道：“你怎麼知曉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