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教授一聽金鐘的諷刺,立馬就不高興了,“廢了就是廢了,你要是覺得治得好,你去找別的醫生,來找我做什麼?”
金鐘冷笑,“庸醫!”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王薇立馬跟教授道歉,將教授帶了出去,我轉身抱著金鐘,不停地安慰,“世上那麼多醫生,又不是他一個,我們找其他人就是!”
可我心裡清楚,這個教授是世界頂級的骨頭醫生,他都沒辦法,金鐘康復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原本我與金鐘都是懷著能好的想法來北京,卻被當頭棒喝,我與他都是跌入谷底。可我不能自暴自棄,要是我表現出一點兒的絕望,金鐘肯定要比我更加絕望!
“我是個殘廢,我一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譚曉菲,你要照顧我一輩子,一輩子給我擦屁股!”他伸手推開我。
我坐在了地上,含著眼淚看著他,“他不是說了嗎?你的骨頭是好的,韌帶也接上了,你的腿差不多就好了,我們只要慢慢讓它適應就可以了!”
“你沒聽見嗎?我的腿部神經已經基本損傷完了,沒神經,就算所有的都是好的,又有什麼用!”他抱著腦袋樣子十分痛苦。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既然骨頭是好的,我們就該找神經科,對!我們找錯人了!”
“譚曉菲,你走吧!”他不敢看我,卻要求我離開。
我不住地要搖頭,“我說過,只有死亡能將我們分開!”
“那你想現在就看著我死嗎?”他放開了手,雙眼猩紅地看著我,“我是廢人,我不想你一輩子給我擦屁股!你該被自己的老公疼愛的,你該是什麼也不想的!你跟著我能怎麼樣?你得幫我打理公司,你得在家裡給我端屎端尿!”
我想上去抱他,他卻對我吼道,“滾啊!我不想看到你!”
當他絕望的時候,他就會發火,他就會想要將自己封閉起來。
我瞥眼看著一邊上的窗戶,跑了過去,伸手開啟窗戶,站在窗臺上看著金鐘,“我說了,只有死亡能將我們分開!如果你選擇死亡,我二話不說,跟著你!如果你現在推開我,我也從這裡跳下去!”
金鐘愣了,“值得嗎?!”
我熱淚盈眶,“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愛與不愛!”
他紅了眼圈哽咽地看著我,“傻瓜,你怎麼這麼傻!你沒聽到公司裡的人都說過嗎?再多的錢,也不會跟我這樣一個半身不遂!”
我抹了一把眼淚,“金鐘,你知道嗎?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能想象自己失去你會是什麼樣子!我不貪心,我不需要其他人要求的那樣多金又帥,我只要一個你!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愛!”
金鐘對著我招手,我下了窗臺,撲倒在他的懷裡,我感覺到臉上有一滴淚滴了下來,我只是是他的眼淚。
後來王薇與我們一趟飛機回成都,她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教授說,可以去找神經科,平日多做練習,重要的是個人的毅力,奇蹟會發生,但只會發生在努力的人身上。”
我頓時明白了,看樣子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只要我跟金鐘堅持,我相信遲早有天他會站起來的!
回了成都之後,我就到處託人拿著金鐘的資料去尋醫問藥,而都是無果,金鐘母親那邊也始終沒有訊息。這些事情我都不敢告訴金鐘,依舊孜孜不倦地帶著他做訓練,每天都是陪著他做完訓練然後給他用熱水泡澡,然後做腿部按摩。
某天,金鐘的腳趾頭動了動,我歡喜地滿屋子跑。
他也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沒有!我說了,一切都有可能的!我們不能放棄!”我抱著他的腳,就差親上去了。
金鐘坐在床上樂此不疲地動著腳趾頭,眼圈紅紅的。
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