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激動。
打從心眼裡我是不想離婚的,可事已至此,好像我又無能為力。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金鐘的聲音有些奇怪,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金鐘,你認識我有十多年了吧?”
“嗯……”
“那……你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人呀……”我吸了吸鼻子。
“我發現我一點兒都不瞭解你,譚曉菲,我們就此別過吧!”金鐘掛了電話。
我看著通話介面,哭了一夜,是嗎?我們真的就這樣走到了盡頭了嗎?!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洗漱了一下,坐在民政局門口等著他,那時候民政局還沒有開始上班,都是關著門的,我帶著墨鏡,不想讓人看到我浮腫的眼睛。
一直到快十點,金鐘才抱著妮妮姍姍來遲,妮妮依然是哭著,看起來狀態並不好。
我起身,走到金鐘的面前,他看起來也很疲憊,臉上的胡茬已經颳了,可他眼睛裡的血絲寫出了他的疲憊。
我接過他懷裡的妮妮,奇怪的是,妮妮一到我懷裡就不哭了,抓著我的衣服居然笑了起來。
金鐘沉著臉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戶口本跟兩張結婚證,站在原地沉默了一陣才是率先進了民政局。
我抱著妮妮跟在他的身後,多少人為我們側目,懷中的孩子不過百日,兩人卻來民政局辦理離婚。
取號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我有時間給妮妮換尿不溼,為妮妮喝。奶,金鐘坐在我的身旁一句話都不說。
當離婚的時候要將兩人的照片分開的時候,我取下了墨鏡,金鐘看了我半天,他大概是沒想到我的眼睛會變成這樣吧。
當民政局的章戳下來的時候,我重新戴上了墨鏡,絕望的眼淚不能讓金鐘看見,每個人都分別拿了張離婚證,離婚證的照片一點都不好看,臉不是自己的,身旁也沒有人,兩個人的照片變成了自己的單獨照片。
出了民政局我該是把妮妮送回到金鐘的懷裡,可妮妮去抓著我死都不放手,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臉的慌張,彷彿是在害怕什麼。
我咬著嘴唇,衝妮妮笑道,“妮妮要回家了,妮妮以後要跟爸爸好好的哦!”
說完,我根本就沒法顧忌妮妮的感受,將妮妮塞到金鐘的懷裡,轉身就準備要走了。
“譚曉菲!”金鐘叫住了我。
那一聲呼喚,讓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我停了下來,卻不敢回頭。
“傻瓜……再見!”金鐘聲音變得很小。
可我還是聽見了,他沒有稱呼我全名,而是稱呼我為“傻瓜”,那是他對我最親暱的稱呼,眼淚頓時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
我卻不敢回頭,我多想回去給他一個擁抱,多想告訴他,我捨不得他,也捨不得妮妮。
我摘下眼鏡,不停地抹眼淚,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是龍昊天的電話,他明明就知道我在哪裡,這個時候打電話做什麼?
當我掐斷龍昊天的電話的時候,再轉身,金鐘跟妮妮早就不見了。那一聲傻瓜難道是我幻聽了嗎?!對啊,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他又怎麼可能那樣稱呼我。
我抱著手機,再次哽咽。
反而這個時候,龍昊天開車而來,停在我的面前,下車開啟後備箱,一後備箱全是玫瑰花,而龍昊天的手裡捧著一束百合花,我下意識地想要逃跑,龍昊天卻跪在i我的面前,不少的人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不可否認這一招是百試百靈的,可子針對有感情的人,而對我,只會更加厭惡他。
我臉上的淚水並非是來自於對龍昊天的感動,而是與金鐘的訣別。可在外人看來,我是那麼感動!
龍昊天單膝跪下,手裡捧著百合,也拿著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