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愛芒眨著眼睛,無辜地問:“也沒有人跟我說什麼呀。”
辦公室主任語塞,只是說:“跟我來。”
然後,就領著連愛芒穿過人群,走到那個威嚴的男人面前,說:“軍司長,連老的保健醫生已經到了,就是她。”
他讓開,讓這個軍司長看到被完全擋住的連愛芒。
軍司長同樣是詫異的,不過,他到底非同凡響,就算詫異,也很好地掩蓋住了。
他問:“小姑娘,連老的病,一直由你治?”
“是,我是連老的保健醫生。”連愛芒一點都沒有膽怯,直接說道。
“病人是心梗,你有辦法治嗎?”軍司長也很直接。
連愛芒搖頭說:“沒有看到病人,我沒有辦法說。”
軍司長盯著連愛芒看了一會,才說:“行,你可以看看病人。”
辦公室主任想要說什麼,不過,想到那個老人的情況,他還是沉默了。
幾個西醫專家都已經不吵了,全都看向連愛芒,眼中有平和,也有輕視,有詫異,有不滿。不過,沒有一個出聲。很簡單,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都不簡單,他們如果沒有辦法控制好一些情緒,又怎麼可能走到這裡?
男人率先往門口走去,出來,又走上十幾米的距離,就到了一個地方,重症監護室。
裡面躺著一個老人,渾身插滿管子。
連愛芒走近一些,一看之下,一驚,原來,情況已經危急到如此地步!老人的臉色都已經變色了!
現在,都靠著各種儀器在維持生命!
連愛芒抿了抿唇,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極小聲地問:“怎麼了?你沒有辦法?”聲音雖然低,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種壓力,沉重的壓力。
連愛芒遲疑了一下,才點頭。
男人眼中閃過風暴的氣息,不過,他顯然想到了什麼,壓抑住了,問:“你還沒有把脈,就能夠斷定?”
連愛芒很無奈,只好說:“行,我把脈。”
她走近一些,這個男人親自給連愛芒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
其實,連愛芒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男人居然會給自己搬椅子!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急,有多重視躺在床上的這個老人!
連愛芒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謝謝。”
男人擺手,看著連愛芒。
連愛芒知道他的意思,回身,專心致志地給老人把脈。
出於謹慎的考慮,連愛芒足足把了五分鐘,方才放開了手。
她朝男人示意出去說。
男人點頭,領頭往外走去。
依然還是會診室。
幾位西醫專家沒有再吵,全都齊刷刷看向連愛芒。
連愛芒微微低著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我能力有限——”
男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你看著我,說。”
連愛芒不得不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
對連愛芒來說,這個男人就像是父親一輩的人,但是,他跟連建華比起來,他更加有氣勢,更加有威嚴,更加具有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他這麼威嚴地看著連愛芒。
連愛芒不是害怕,而是心虛。
不是不能治,而是,不能治。
因為,她剛剛已經想清楚了一件事。
像這樣的病人,要用什麼藥,全都必須開列清楚,進行驗證,否則,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胡亂用藥,或者說不清不楚地用藥,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絕對沒有人能夠擔得起這個責任。
可是,連愛芒能夠說嗎?說是可以說的,方子也是可以開的。只是,需要用的,必須是空間出產的藥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