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精力。
房間門內很安靜,只有雨滴噼裡啪啦打在窗戶上的細弱噪音,從浴室裡出來,談屹臣又坐回沙發上,頭髮溼漉漉的還沒吹,垂著腦袋一聲不吭,跟剛才在浴室胡作非為的彷彿不是一個人。
“不去睡覺嗎?”遲霧蹲到他面前,輕聲問。
談屹臣搖頭:“不睡。”
她彎下唇:“那我去睡了?我困了。”
“嗯。”
臨走前,遲霧又不放心地問了句:“要是想睡覺,能找到臥室在哪嗎?”
他點頭,手往斜後方指。
還行,只是醉,不是傻。
夜間門小雨還在細細密密的下,溫度又在降溫,遲霧把肩後的長髮鬆鬆垮垮的挽起來,躺在床上,刷了半小時手機,搜尋安全期不戴套中招的機率有多大,看了兩條,不怎麼放心,又從床上起來,在衣櫃裡翻出厚外套,準備去小區外面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藥店。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會還得自己去買藥。
活該折騰。
她拉開臥室的門走出去,打算先跟談屹臣說一聲,還沒開口,就見光線昏暗的客廳一角,談屹臣沉默地坐在那。
遲霧想了幾秒後微皺眉,抬腳朝他走,走到跟前,見他正垂著頭,手裡握著杯酒,正在看她的日記。
一本被她壓在書架最底下的日記,寫滿了“討厭談屹臣”五個大字,不知道怎麼被這人給翻出來了。
“怎麼還在這坐著?”遲霧站在他身側,嗓音很輕。
沒理她,談屹臣坐在那人很沉默,大半個身體都沒在黑暗裡,這會的狀態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中,久久出不來,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聲開口:“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十七中的嗎?”
他:“為什麼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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