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紇人頭上。
不遠處,在沙丘上觀戰的王犇滿意地點點頭,這些驛站大戶出身的龜茲良家子到底是從小練習的騎士,這騎射的底子當真不差。
十幾個反應快的回紇人翻身上馬才剛衝了沒幾步,就被五波箭矢帶走了好幾人,然後這時那些龜茲良家子已經縱馬踏穿了他們的營地,那些來不及躲開的回紇人直接被賓士的戰馬給撞飛了出去。
五隊龜茲良家子打穿這營地後,方自策馬轉身,拿了刀槍和剩下的回紇人廝殺起來,只不過當他們再次殺入回紇人混亂的營地後,血氣上湧間不免有些上頭,竟是忘了整隊而戰,只顧著四下砍殺搶人頭。
“這些龜茲小崽子還是嫩了些!”
看著有回紇人趁亂逃跑,王犇不由搖搖頭道,不過他身旁幾個老兵倒是滿意得很,頭回上陣能有這般表現也不算差了。
薛珍珠身邊的回紇少年已經看得傻了,原本在他心裡面強大的勇士就像是羔羊般毫無還手之力,任由那些龜茲人砍殺,而他們的首領這個時候卻是在兩個心腹勇士的護衛下奪馬而逃,還殺了擋路的同族,這讓他有種信仰崩塌的感覺。
“小賊,看到了沒,這便是草原勇士的德性……”
薛珍珠看著身邊好似崩壞的回紇少年,開始絮絮叨叨地給他洗起腦來,“菩薩說過,咱們前世都是罪人,才生在貧瘠的草原,成了不開化的夷狄,和禽獸無異,你今後要好好幹活,這樣下輩子便能做個唐人了。”
王犇身邊,自有老兵策馬而出,截殺起那些逃出營地的回紇人,只片刻後,那回紇首領就被捉了回來。
“王旅帥,似這等人面獸心的禽獸,郎君向來都是不要俘虜的。”
看著那拋棄部眾逃跑的回紇首領,就是薛珍珠都十分不齒,直接朝王犇說道。
“那便殺了吧!”
“王旅帥,不如讓這小子動手,郎君好歹饒了他性命……”
“也好。”
看著那好似傻了般的回紇少年,王犇皺了皺眉,還是答應了薛珍珠的請求,左右是個夷狄禽獸,誰下手都一樣。
“去,殺了他,你就能活。”
把刀塞進回紇少年手裡,薛珍珠推了把,聽到他們的對話,被套馬索捆綁著的回紇首領看著踉蹌過來的少年大罵起來,“達裡麻古,你這個白眼狼,是你把這些唐人引來的……”
只是這回紇首領剛開口,就只見刀鋒落下,砍在了他身上,然後他聽到了達裡麻古的咒罵和哭泣聲,“我只是想活……你才是騙子,要不是你,大家怎麼會死……”
很快綠洲營地的廝殺便到了尾聲,眼見不敵的回紇人很快便投降了,只是短短片刻,他們便死了大半的同伴,再打下去,他們全都得死。
“王旅帥,這些俘虜怎麼辦?”
看到老兵們過來,五個年輕火長裡自有人上前問道,他們還是頭回這般盡展所長,揚眉吐氣呢!
“不殺了,難道還帶回去不成。”
“全殺了!”
龜茲良家子們有些遲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十多回紇人,他們一時間還難以接受這命令。
“這些賊子不需要吃飯的麼,帶回去,把你們的口糧分給他們,晚上你們看著他們?”
王犇冷笑著反問道,然後那五個火長互相看了眼後,都是露出了有所覺悟的神情,接著便朝手下的夥伴們道,“這些都是強盜,殺了他們。”
隨著他們的喝聲,戰馬嘶鳴,那些龜茲良家子就算有些不忍,但還是刀槍齊出,將剩下的回紇人屠戮殆盡。
“帶上那些馬匹,咱們回去。”
王犇滿意地看了眼遍地屍體,他知道郎君既是要磨礪這些龜茲良家子,同時也是立威,看看那些吊在他們後面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