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他一瞪,全都嚇得跌倒在地,哪還敢攔著這位凜然生威的姑爺。
王忠嗣本想跟著女婿進去,可是最後還是止住了腳步,女婿女兒感情好,他過去了算個什麼事。
產房外,看到大步而來的沈光,先前就得了訊息的白阿俏忍不住飛奔過來,“夫君,阿姊她……”
“沒事的,沒事的。”
看著被嚇得不輕的白阿俏,沈光連忙拍著她,接著便在外面大喊道,“秀娘,我回來了,等你生完孩子修養好,咱們去打獵……”
產房內,本已累得虛脫的王蘊秀聽到自家夫君的聲音後,頓時又生出了股力氣,嘶啞著喉嚨看著自己仍舊隆起的小腹罵道,“你這小娘,你阿耶都回來了,還不趕緊出來,再不出來,看老孃今後怎麼治你……啊!”
劇痛中,王蘊秀再次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聽得外面的沈光心都揪住了,這時產房內,那接生的老穩婆卻是驚喜地喊了起來,“頭出來了,頭出來了,大娘子快使勁,莫要停!”
“你這殺千刀的老虔婆,老孃都使半天勁……啊!”
“出來了,大娘子,出來了!”
那穩婆將嬰兒抱在懷裡,接著便狂喜起來,剪斷臍帶後,連忙走到已經虛脫的王蘊秀身邊道,聲音都有些發顫,“大娘子,是位小公子呢!”
“什麼小公子……”
“大娘子,是兒子,是兒子啊!”
原本還躺著動彈不得的王蘊秀聽清楚邊上幾個穩婆的話後,愣了愣後才大笑起來,“快把我兒抱來給我瞧瞧!”
產房外,自有穩婆出去告喜,沈光聽到王蘊秀最後生得竟是龍鳳胎,也是連忙道,“辛苦幾位了,待會兒某自讓人送上謝禮,還請幾位好生照顧我家娘子。”
“姑爺,大娘子想您進去看看小公子呢!”
王蘊秀的貼身侍女在穩婆邊上道,沈光本想進去,但是立馬搖頭道,“你告訴秀娘,且讓她休息好,待我沐浴更衣,再進去看她和孩子。”
“對了,接下來若有人要去看秀娘,都得穿上沸水煮過的衣服,頭也需裹了。”
沈光想到這個時代的衛生條件,連忙吩咐起來,“你們給秀娘和孩子騰個乾淨房屋,務必要灑掃清洗乾淨,不能見塵。
“賞、賞、賞!”
很快知道女兒生得是龍鳳胎的王忠嗣亦是大笑著朝來報喜的僕婦喊道,接著便讓身邊的牙兵去提前,闔府上下都要賞錢,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獨是王忠嗣,待沈光刮乾淨鬍子,沐浴更衣後,他亦是吩咐多聞第二日便去城中鏢局提錢打賞。
等沈光裹了白紗幞頭,換上了煮沸蒸乾的白衣,進了那打掃的纖塵不染的房間時,只見王蘊秀已然熟睡,兒子便靠在懷裡,女兒卻是放在單獨的小床裡,邊上是白阿俏在看著。
“不要吵醒了秀娘。”
看到屋裡兩個早就準備好的奶孃要行禮,沈光輕聲道,然後走到了小床邊上,看著自己的長女,臉上的笑容溫柔得簡直能把人融化似的,邊上的白阿俏看了後忽然覺得生孩子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