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最後還是沒有開殿試,一來是沒心情,二來也是李林甫聽話得很,沒那個膽子在今科省試上給他搞事。
於是沈光便輕鬆愜意地參加了尚書省禮部主持的省試,而這時候大唐的科舉制度實在是沒法和後面的宋明相比,沒有脫衣搜身,也沒有關在棚子裡和屎尿為伍。
帖經、墨義、策論、詩賦,考試的內容和李亨給他的行卷一模一樣,這些日子被杜甫督促著讀書背誦,沈光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答對。
當然策論和詩賦,都是杜甫和高適代為捉刀,提前就準備好的,所以沈光是頭個交卷的,那位監考的禮部官員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甚至於拿過沈光的卷子後當場便看了起來,只覺得這位沈大家該得此次進士科的狀元。
沈光交了卷,杜甫和高適也相繼交了卷,出了尚書省的官衙後,在外面等候的封常清便衝了上來詢問,沈光考進士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他的執念,哪怕明知道沈光這次是保送,可他還是有些緊張。
“沈郎,感覺如何?”
“封兄,這卷子我就是閉著眼都能答上……”
沈光朝封常清笑道,他知道封常清有多渴望他考這個進士,如今這省試終於考完,他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沒有放榜之前,我始終心裡不踏實啊!”
封常清苦笑了起來,他心裡明明知道沈光這回必定高中,可是他就是沒法鎮定自若。
“走吧,考完了,若是不去趟胡姬酒肆,都對不起自個兒!”
高適在邊上笑道,他年紀和封常清相仿,多少能體會封常清的心情,朝廷選官取士講究身言書判,這位封長史樣貌異於常人,想來當年來長安赴考怕是受了不小的氣,才有如此執念。
“封兄,咱們且去吃酒,今日花銷都算我的!”
聽著沈光的話,封常清亦是笑了起來,“今日不醉無歸,總得尋個相好的胡姬才是!”
出了皇城,一行人自是直奔西市而去,就連杜甫都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暢快感,沒了平日裡的穩重端莊。
直奔當日那家胡姬酒肆,再見到沈光時,那店裡的胡姬少女眼睛都發亮了,這位可是大主顧,而且她也知道沈光的身份,因此顯得越發熱情。
“郎君,咱們店裡最近可又來了批好酒,還有新來的胡旋姬呢!”
“但有好酒好菜,全都送上來,讓新來的胡旋姬都來陪酒。”
沈光早已習慣了這時候的風俗,來這胡姬酒肆,豈能不叫胡姬來陪酒,便是潔身自好的詩聖雖說從不在外眠花宿柳,可是在外面和人喝花酒的時候,可不是古板的老夫子模樣。
“郎君稍待,奴這便去喚她們出來。”
胡姬少女說話間,一陣風似地離開,只留下餘香陣陣,叫高適深嗅了一口,滿臉陶醉,他這幾年在老家耕讀,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就算到了長安城後,也是在沈園裡和杜甫張巡他們談論古今,卻是沒來過這胡姬酒肆放蕩一番。
很快,五六個環肥燕瘦,風情不一的胡旋姬便自店家內堂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捲髮的粟特樂工。
樂曲聲中,胡旋姬們跳起了輕快的舞蹈,薄縵輕紗間白皙的肌膚彷彿散發著光芒,沈光一行人裡,也就是沈光還把持得住,這個時代的舞蹈比豔麗風情,還是沒法和後世那些專門賣肉的辣舞比,不過這個主要還是服裝的問題。
一時間沈光的思緒又難免發散開來,想著要不要在沈園也開家主打胡姬的養生館,好好賺下那些王侯權貴的錢財。
“郎君,且飲酒。”
沈光回過神時,只見封常清和高適各自攬了兩個身材火辣的胡姬喝起酒來,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就連張巡和杜甫身旁也各坐了胡姬侍酒。
接過酒杯,沈光自看